但能拖得一時是一時,直接說不能治,他馬上就得和那些同僚一個下場。
現在先給這齊長旖治着,至于三個月後,誰知道又是個什麼情形?
那新帝手下兵強馬壯,豈會讓齊軍繼續這麼逍遙?他賭這齊長旖不會再活過三個月!
阮太醫心裡這麼想着,在兩名齊軍的押送下,回了宮中醫屬,準備接骨的一應器械與藥物。
三人剛進醫屬,醫屬内的藥童誠惶誠恐的給進來的三人行禮。
阮太醫對藥童擺了擺手,藥童畢恭畢敬地起身後,便将他們剛才進來時打開的門給關上了,然後突然欺身上前,手掌長的銀針就刺入了兩名齊軍的脖頸。
押送阮太醫的兩名齊軍,根本就沒有在意過這名藥童,更沒有提防如今已被他們完全掌下的皇宮裡會有刺客,直接中招,軟倒了下去。
藥童為防兩人摔倒在地鬧出動靜,讓守在外面的齊軍警覺,一左一右用手勾住了兩人的屍體,慢慢地放倒在了地上。
阮太醫哪見過這陣仗?害怕的雙腿都抖了起來,但卻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因為阮太醫此時脖頸已經被一支寒光凜凜的鐵刺給抵住了,隻要他敢發出絲毫異常的聲音,阮太醫毫不懷疑這根鐵刺,會一絲猶豫都沒有,便盡根沒入他的脖頸。
“别叫,也不要發出聲音。”同樣做藥童打扮的齊秋岚,盯着阮太醫的眼睛,将聲音壓的極低地警告阮太醫道。
阮太醫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一切都配合她。
齊秋岚繼續道:“去,準備要為齊長旖接骨的一應東西,等會帶我去做下手,去為齊長旖接骨。”
阮太醫害怕:“這....這......”
“你若不願配合,我現在就殺了你。若願意配合........”齊秋岚頓了一下,繼續道:“隻要我刺殺成功,必保你性命無虞。”
想到齊長旖那治不好的腿,還有現在抵在脖頸上的鐵刺,阮太醫一絲猶豫都沒有,再次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一切都願意配合。
在齊秋岚威逼利誘阮太醫時,她手下的潘奕已經帶着另一名好手,在輕手輕腳地剝那兩名齊軍屍體身上的衣服,迅速給換上了。
阮太醫見狀,就知道齊秋岚想做什麼,顫聲提醒道:“您的手......恐怕不好掩人耳目。”
齊秋岚道:“不用你操心。”
說着話,之前用銀針刺殺兩名齊軍的藥童走上前來,奉出一隻假手給齊秋岚。
齊秋岚接過假手,當着阮太醫的面,就将鐵刺插入了假手中,然後袖擺下落,若不是有人特意細緻去瞧她,很難發現這隻手有問題。
但潘奕還是有些不放心,在換好了齊軍的軍裝後,憂聲道:“四娘子,到底還是太過冒險,此次刺殺行動,還是讓我們去吧。”
齊秋岚搖頭,狠聲道:“我要親自殺了齊長旖,為馮奇報仇!”
另一邊,阮太醫剛退出去,朗園便快步進了殿内,見到齊長旖便快聲禀報道:“太妃,大喜!那魯蘊丹因本就有重傷在身,又接連兩日不眠不休操勞指戰,以緻内傷惡化,不治身亡!”
“此事可當真?不會又是那魯蘊丹故意放出來,迷惑本宮的假消息?”
“此事千真萬确!絕不可能作假!”朗園對自己手下的線人很是自信。
這線人原是裴氏安插在魯蘊丹近衛軍中的,一直由他秘密聯絡,後來他投靠齊長旖,這名線人也是他的資源之一。
齊長旖這才大喜:“死的好!若不是這魯蘊丹壞事,本宮此時何至于如此狼狽?”
呂衙皺眉,推測道:“這魯蘊丹如此死了,倒.......”
呂衙話還沒說完,齊長旖便不屑道:“就是懦夫!手上還有十萬兵馬,更有四郡之地,這就笃定自己定勝不了那林知皇,以死給手下文武謀後路了?呵,膽怯者!”
未到最後一刻,為何要放棄?為何要言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