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初才到此兩日,接連在來授課的先生身上栽跟頭,讓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常玩的那些手段,在這些先生面前,完全不夠看。
那臨坊先生、藏蘭先生、溫世叔、随世叔來太學殿給她上課時,她的那些自以為無人可知的手段,是不是在他們面前也猶如透明?
隻是因為他們都疼寵她,所以從來都沒有戳破過她。
而她卻以此沾沾自喜,以為自己不僅比同齡人都聰明,還隻要她想,便可将這些被他人贊為人傑的長輩們,也玩弄于股掌之間?
不出意外的,林元初在入學的第二日,又被先生罰站了,不過這次更慘點,上次好歹還有個廖含音陪她一起罰站,這次則不同,就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了書塾外。
薄岩基受溫南方所托,過來看看林元初,結果剛到長秀班的教區,就看到了被罰站在書塾外的林元初。
因為林元初早在三歲時,就被林知皇給封為了太女
,所以在皇宮裡的林元初,身上一直穿的都是太女規制的服飾,那叫一個金光閃閃,每每瞧着就跟個小太陽似的。
這會兒林元初穿着普通衣物,垂頭喪氣地站在書塾外,瞧着就可憐得緊。
薄岩基一看,差點都沒有忍住沖過去給她出頭,好在理智及時制止了他。
溫世叔讓他來這一趟,隻是為了确認這符氏旁支女郎是否乃太女,确認了人,他該回去了,不能打草驚蛇。
薄岩基為掩人耳目,連長秀班的教區都沒進,轉身就走了,離開守山書院前,還專門跑了一趟金關班教區,去看了“绯聞女友”陳靈姬。
從守山書院出去後,薄岩基直奔溫南方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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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
薄岩基入溫府見到溫南方,便笃聲道。
溫南方擱筆,淡笑道:“果然。”
薄岩基見溫南方知道那轉學入守山書院的符氏旁支女就是林元初,還如此淡然,不由錯愕。
“溫世叔,您是不知道,殿下她才剛入學兩日,就....”
薄岩基忙将自己打聽到的所有事,添油加醋地說給溫南方聽,直将林元初說成了個人人欺負的小可憐,現在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隻有溫南方才能“救”她出水火。
溫南方确實是有些擔心林元初的,但在聽完薄岩基添油加醋的告狀後,反倒是放下了心,隻道:“知道了。”
薄岩基怎麼也沒有想到,溫南方會是這麼個反應:“您平時不是最疼殿下了嗎?怎麼......”
“因為陛下做的對。”
“啊?”
溫南方突然贊起了林知皇,讓薄岩基有些跟不上溫南方的思維節奏。
“沒事的。”溫南方從書案後轉出來,安撫地輕拍薄岩基肩膀,含笑道:“這次辛苦地初了,殿下在守山書院的事,你知道就好,莫要前去打擾,也莫要将這事告知他人。”
薄岩基立即道:“溫世叔放心,這事的輕重我還是知曉的,豈會将殿下的真實身份告知他人。就是......”
說來林元初也是薄岩基看着長大的,私心裡一直将她當做小妹疼,想到方才見到她的模樣,到底心疼的緊,想讓溫南方對這事插手。
溫南方見薄岩基确實擔心林元初,到底多說了兩句:“那些人精.....分明是猜到殿下的身份了,在給自己謀前程,殿下若能看破,便可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