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剛才已經是看清了他手上提的都是什麼,都是國外品牌的金貴東西,有奶粉、蜂蜜、補品等,隻有在華僑商店用華僑票才能夠買得到。
林青青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不收下級的東西,你帶回去吧。
他當然是不能收,收了豈不是給人留把柄,到時一封舉報信就能讓他到調查組去喝茶,而且送東西的人還是他剛卸下的于市長的兒子。
于常平的唇角翹起,溫和一笑,說道少将放心,我不是來為我父親求情的。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既然上面已經做了處罰并公示出來,這個結局已經改變不了了。
林青青靠在了椅背上,擡頭問道那你?
餘長平立着軍姿,微微地垂着頭,說道林少将,您接管了部隊,部隊與您的榮辱是一體的,我隸屬天鷹護衛軍,您的好或壞直接影響我們,所以我不希望部隊出事。
林青青挑眉,他可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于常平的來意了,隻聽于常平又說道林工曾在戰場上救過我父親,這份恩情他看得很重,撇不開。
但按照淩空的思想,父親跟着他,總有一天會出事,我們家裡人都勸過,也沒用,所以您将我父親隔職的這件事情我們沒有怨言,這比我們想象的結果還要好一些。
張工和林工對立,兩虎相鬥,必有一傷,父親落不到好下場,他們知道,因為林工早就在走下坡路了。
頓了頓,他的聲音帶着一絲的沉重。
一周前,我在家中聽到淩空與父親的對話,說是關于您的事情,他們在想辦法讓易言院不能成功建設好,具體的實施計劃我沒聽到,但是現在父親出事,因公可能會借着這件事對您發難,希望您有個準備,我今天過來就是說這件事。
另外,我還想說,父親和林坤的情分與我們三兄弟無關,我們隻想報效國家,也隻忠于國家,我們不想愧對國家的栽培和這麼多年的艱苦訓練。
聽完了這一番話,林青青算是知道他的心思了,他不是踩着父親來投靠自己的,若他是這樣功利心的人,那他完全可以憑借舊情去投靠金字塔頂端的零工。
現在投靠零工,日子更好過不說,升職也會更快,他卻是兩邊都不沾,選擇了一條更難走的路,想要憑自己的實力走上去,隻怕以後的日子不好過。
父親呢?
原來是師長,一朝落難,在部隊裡,估計要遭受别人的冷眼和嘲笑了。
林公那邊會不會發難也不好說。
這樣看來,他倒是對于長平有了一絲絲的贊賞。
嗯,我知道了。
林青青放下了茶杯,輕聲說道。
話一說完,林少将我先告辭了。
他挺直了腰背,直視着林青青,說着眼裡都是堅定。
見他說完就要走,林青青手指彎曲,敲兩下桌子,他聲音清冷地提醒他啊,東西帶走。
于長平看了看林青青,将東西就提了起來,敬了一禮,轉身便往門外走。
林青青在他轉身之後又說了一句後面我會注意你在部隊的表現。
這句話就像是警示,又像是看重,雙層意思,就看于長平自己怎麼理解了。
定不負責啊!
于長平頭也不回地邊走邊說道。
林青青也站起身,從廳裡走了出去。
鑒于長平正在給三位老爺子敬禮,三位老爺子是頭都沒擡,他面不改色地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