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至少能當車間主任。”
“呵呵，你呢？你就這麼心甘情願幫别人養孩子？”
“我能有什麼辦法？我不對明月好，你爸就要跟我離婚。”苗紅聲音突然拔高，“你要是個兒子，我至于這麼忍氣吞聲嗎？還不都怪你？”
“所以，為了保住你的婚姻，連自己的親生閨女都不要了？”
“這能怪誰？你要是個兒子我能不要你？”
“柒明月也是閨女，這是生個兒子能解決的問題嗎？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那能一樣嗎？明月她媽是你爸的心尖尖。他就心疼她們母女，我能怎麼辦？”苗紅嚎啕大哭，“算媽求你，你好好對明月，媽的日子也能好過點兒。”
“不可能。”
“你說什麼？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媽的難處嗎？你非得把媽逼死才甘心？”
“你難道不是在逼我嗎？把我生下來就扔了。現在又腆着臉讓我幫你讨好那個男人，你配做我媽嗎？”
“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生的，不幫我你就是不孝。”苗紅都喊破音了。
柒柒隻是抽動一下嘴角，“你就當沒生過我吧，你閨女早死了。”
柒柒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對門衛甜甜一笑，“如果這個人再打過來，就說我不在。謝謝。”
“好。”
這個年代的座機電話聽筒普遍漏音，周圍的人即便不能把内容全聽清楚也能聽個大概。
幾個門衛看柒柒的眼神都充滿了同情，下意識地想幫她擋住這個不講道理，又自私自利的媽。
回到家，柒柒就去廚房做飯。
飯菜剛上桌，陸野就回來了，臉色陰沉，一看就知道心情不是很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