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小,會議室裡的人都能聽見。
陸野的視線輕飄飄從那個警衛員臉上掃過,最後定在陳彥臉上。
“要不要去你自己決定。”
陳彥很為難,垂頭思忖了半晌才說:“野哥,我決定去一趟。他過去沒少幫我,我得還這個人情。”
“嗯,去吧。”
陸野的眸光很平靜,沒有指責,更沒有怨怼。
這更讓陳彥心裡不好受,他甯願陸野痛痛快快罵他幾句,或者幹脆打他一頓。
可陸野偏偏什麼都沒做,他突然莫名感到心虛。
陳彥趕到醫院的時候,許軍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冷汗把軍裝都濕透了。
也就是特别意志力堅定,否則早就暈過去了。
“軍哥,你還好嗎?”
“不太好。”許軍扯扯嘴角,沒笑出來,“陳彥,你能來我很高興。”
“别說話了,我先幫你檢查一下。”
“嗯。”
所有人都自覺退了出去,搶救室裡隻剩下陳彥和許軍兩個人。
陳彥打開醫療箱,取出醫用剪刀,小心地剪開許軍的褲子。
看到傷情,陳彥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
如果許軍當時不是處于亢奮狀态,絕不會出現這樣的傷。
“斷了。”
許軍的心猛地一沉,“還能治嗎?”
陳彥胸口堵得難受,他有很多話想問,可他現在是個醫生,不能去指責病人。
“能,但需要時間。”
陳彥強壓住噴薄而出的怒火,盡量平靜地說。
其實,他一個治愈術就可以讓許軍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