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更斯明顯一怔，轉瞬又恢複當初的一臉平和，“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承認是吧？”柒柒陰冷地盯着他，沒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凱亞。”
一直毫無存在感的凱亞突然站出來，倒是讓狄更斯一愣。
或許是他們相同的銀發，亦或是凱亞的樣貌實在太美，狄更斯竟然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凱亞拿出T，在狄更斯身上快速掃描，随即T就發出“嘟嘟嘟嘟……”的警報聲。
“他身上的确存在暗能量。”
凱亞公事公辦地向柒柒彙報，并沒有因為狄更斯釋放的善意而猶豫。
狄更斯錯愕地看着他，“為什麼？”
柒柒眼睛眯了眯，總感覺兩個人似乎之前就認識。
凱亞平靜地看着狄更斯，“精靈族的叛徒，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呵呵，我是叛徒？那你又是什麼？我們精靈一族什麼時候淪為人類的奴隸了？”
柒柒這才聽明白，難怪狄更斯也有一頭漂亮的銀發，原來他也是精靈。
凱亞依然很平靜，“貝塔星球淪陷了，雷電一族對精靈族采取了滅種族的屠殺。我能活着，是人類救了我。”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這麼努力，究竟是為了什麼啊？”
狄更斯眼裡滿是震驚，之前的沉穩淡泊蕩然無存，隻剩下無措。
凱亞眼底閃過一絲憐憫，不知是對他自己，還是狄更斯。
“所以，你綁定了暗系統是想幹什麼？”
狄更斯的身體明顯一顫，“我，我，我是想積聚力量回到貝塔星球，我是想……”
“是想打敗精靈王族，重掌政權嗎？你的想法很好。”
凱亞嘴角的嘲諷像一把刀，刺痛了狄更斯，他登時大怒。
“那又怎麼樣？總比你什麼都不做強，至少我在努力。”
“呵呵。”凱亞嘴角的嘲諷更甚，“你的努力就是控制這些無辜人類的思想，讓他們去給你當炮灰嗎？”
“是他們自己願意為了教皇犧牲，我并沒有強迫他們。”狄更斯還在狡辯。
“你應該知道，普通人類連離開地球表面都做不到，他們沒辦法幫你重返貝塔星球。
你不過是在制造一個欺騙自己的假象罷了。”
“不！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培養了一批異能者，他們，他們……”
狄更斯說不下去了，因為他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才組建的異能者小隊，竟然在一夜之間全部喪失了異能。
就連關在地窖裡的那個怪物的異能都沒有了。
狄更斯怎麼都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他突然擡起頭，怒視着凱亞大聲問：“是你？是你們對不對？是你們破壞了我的一切，對不對？”
“是又怎麼樣？你除了無能狂怒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