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并沒有因為她是機器人就區别對待，反而對她的信任更多一些。
可是，柒柒并不知道，這個機器人有程序外的自主思維，這不科學。
即便是貝塔星球的科技水平，也不可能制造出完全等同于人類大腦的機器人。
“我怎麼會有事瞞你？”
九九心虛地撇開視線，對，就是心虛，柒柒看得非常清楚。
“如果你不想說就離開吧，不用跟在我身邊了。”
“什麼？你不要我了？”
九九震驚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這絕對不就是一個機器人該有的反應。
如果不是柒柒見過她的本體，一定不懷疑她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類。
“我要不要你，取決于你，而不是我。”
九九怔愣了一下，立刻恢複原本的冷靜，“我沒有做錯事，你不會不要我。”
“欺瞞主人還不算做錯事，那麼，在你的是非觀裡，什麼才算犯錯？”
“我……”九九一時無言以對。
柒柒對她太好了，好到她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以為她已經是柒柒的姐妹，是她最信任的人了。
她甚至覺得，即使她任性，做錯事，柒柒也不舍得放棄她。
可眼下，柒柒的話就像一盆冰水，從頭到腳給她來了個透心涼。
她憤怒，不甘，還委屈。
“我為你做過那麼多事，你連最起碼的信任都不能給我嗎？”
柒柒認真地看着她，“你值得我信任嗎？”
九九眸子一閃，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我沒有，我隻是接受指令來為你服務。”
“可你違背了指令。”
“我沒有，我沒有你做過一件傷害你的事。”
“你現在做的事就是在傷害我。”
“我……”
“你應該知道，天一身體裡蘊含暗能量。”
九九踉跄一步，把身後的椅子都帶倒了，“你，你知道了？”
“我不該知道嗎？”
“我并不想瞞你的，我隻是想，虎度尚且不食子，你一定舍不得對天一下手。”
“所以，是你讓他綁定暗系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