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有的出口被我堵住,他出不去,狹窄密閉的空間讓合歡散的功效發揮到了極緻。
他還極力克制,維持一絲冷靜:「柳文雁,讓我出去。」
見我不肯退讓,他想伸手将我推開,可滾燙的指腹才觸碰上我的肌膚,整個人就僵住了。
他一動不動,我趁勢靠在他的懷裡,勾住他的脖子,輕輕呵氣。
然後一挑背後細繩,将小衣也給挑落。
他按住我的肩頭,呼吸又急又沉,良久才啞聲開口:「柳文雁,你和夢裡很像。」
「都夢見我了,還死裝呢?」我笑吟吟地仰頭,親了親他的耳朵。
「大人,承認吧,自打給我送水那次,你就對我上了心。」
「要不然,你怎麼能準确無誤地叫出我的名字呢?」
他沒有說話,眸光逐漸變得幽深,像是獵人嗅到了獵物。
「大人?」我又喚了一句。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他将我按在鐵門上,反剪住我的雙手。
「不要喊大人,我叫江青頌。」
「還有,這是你自找的。柳文雁,等下别哭。」
江青頌和我想象中一樣,果真相當能幹。
我被他蒙住眼睛,不知情狀如何,隻能哭着喊他「青頌」。
外頭的更聲響幾次,應該到了卯時。
藥效終于褪了,他神清氣爽地起身,慢條斯理地一層層穿上衣裳。
我坐在茅草堆裡,背靠着牆,盯着他身上的紅痕出神。
江青頌穿好衣服,俯身睥睨着我:「柳文雁,你這手段實在下作。」
「是挺下作,玷污了大人。」我仰頭微笑地看着他:「還請大人莫怪。」
他蹙起眉來,不知是不滿意我的話,還是不喜歡聽這聲「大人」。
他也不急着走,冷聲問我:「和我說說,你為什麼被判斬刑?」
「大人不是看過卷宗了嗎?想必已經知道其中緣由了,何必非要問我?」
我沒有擡眼,懶洋洋地回答。
他卻不依,伸手捏起我的下颌,迫使我仰頭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