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清微微眯起眸子,擡着下巴緩緩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隻要是朕想要的,有什麼是要不到的?」
「比起青澀少女,朕還更偏愛你這種頗具風韻的姑娘。」
「至于孩子,」他用力捏着我的下颌:「一碗紅花灌下就沒了,算得上是什麼事?」
說完這話,他不容拒絕地将我抱起,甩到了他的榻上,動作粗暴。
我哭得喊啞了嗓子,他才稍稍軟了語氣:「别哭得梨花帶雨,朕會輕點,你别害怕。」
「也不用擔心江青頌生氣,你與他不會再有瓜葛。朕會給你名分,從此世間再無柳文雁,你就是朕的昭嫔。」
我氣極,在他背上抓出道道血痕,滿手鮮血。
他疼得悶哼一聲,扼住我的手腕:「倒是個性子倔的小野貓。」
「不過沒關系,朕有的是時間慢慢調教你。」
那天過後,我再也沒能回甯國公府,我被安排在關雎宮住了下來。
宋時清随意給我捏造了一個身份,說我是江南小吏的女兒崔韶。
至于柳文雁,她被皇後請入宮中,皇後和她聊了一炷香的工夫後就讓她回國公府。
誰知她命不好,眼看就要苦盡甘來,路上居然遇到匪盜。馬車被逼到山上,馬一驚之下跌落山崖,柳文雁屍骨無存。
我在關雎宮裡聽見了這個消息,盯着手裡的金鍊怔怔出神。
宋時清來得很勤,我俨然成了宮裡的寵妃。
不知道他出于什麼目的,一直沒有動我肚子裡的孩子。
孩子如今四個月,倒是也沒有太顯懷。
江青頌應該在半個月後回來,可七日之後,突然有太監過來傳話。
「娘娘,皇上請您去趟養心殿。」
「什麼事?」我冷聲問他。
「甯國公今日回京,突然跑到宮裡,非說皇上奪了他的妻子,要皇上把妻子還給他。」
「您說這不是笑話嘛。他的未婚妻掉落懸崖,關皇上什麼事?皇上這是讓您過去解釋誤會呢。」
我收起手裡的金鍊,點了點頭:「好。」
我想江青頌了,我想去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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