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當初事業剛起步的時候認識了個朋友,家裡有錢,出手闊綽,姓鄭。
病急亂投醫,我給他打去了電話,約他面談利息的問題。
對方很痛快,聲稱可以借這筆錢。
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是個畜生。
有特殊癖好。
那天我把他腦袋砸了個血窟窿,臉也給他刮花了。
沈妄言帶着警察趕來的時候,我倒在碎瓷器上,雙腿間不斷湧出鮮紅的血液。
那時候我懷孕已經八個月了。
他吓壞了,抱起我就去了醫院。
難産大出血,九死一生才保住了這條命。
孩子已經成型了。
是個男孩。
我看了一眼,他很健全,似乎隻是睡着了似的。
醫生說我再也沒機會懷孕了。
我沒哭。
沈妄言哭得比較厲害。
那個小鄭總被拘留了。
酒店提供了監控,要告的話肯定一告一個準。
小鄭總的父母來醫院求我。
他們家有錢,非常有錢,就算我要追究,也就是判個幾年而已。
辛苦打拼的公司,我不想看它功虧一篑。
所以我要了一大筆錢。
沈妄言跟我發生了争吵。
他爆了粗口,氣得摔了病床旁的花瓶。
記憶中我們最近一次吵的那麼兇,還是那次決定做流産手術的時候。
我們那時候剛搬了家,事業正在起步期,各方面都不夠穩定,根本沒辦法去分心照顧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