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我媽開口,「離了就離了吧。」
「你才三十歲,路還長着呢。」
「以後媽給你介紹個好的,我還等着抱外孫……」
我打斷她,「媽,我有病。」
「我生不了孩子。」
她一愣,回頭看我。
我倒在床上,用被子将臉蒙住。
我不知道我媽什麼時候走的。
大概她在我床邊坐了一整晚。
因為我有踢被子的習慣。
但今天早上醒來,被子紋絲未動。
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還有沈妄言說的那些話,我有些犯惡心。
生理性的惡心。
手機響了幾聲,是沈妄言這些年在生意場上的最大的死對頭,叫秦越。
李秘書就是被我推薦去了他的公司。
我聲音疲憊,「喂。」
「你之前跟我說的合作我想過了,可以面談嗎?」
「我現在不在京城……」
他打斷我,「我知道,我現在剛下飛機,給我個地址,我去找你。」
秦越的速度很快。
下午三點,我們約在咖啡廳見面。
他笑了笑,「我還以為你之前都是在跟我開玩笑。」
秦越這個人很謹慎。
我早在跟沈妄言離婚之前便聯系過他,想跟他合作,把沈氏搞垮。
當時,他那雙精明的眸子在我身上來回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