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一個堵住船上漏洞的人，現在堵洞的布被撕扯開，失望和謾罵如同水流一樣湧進她的微博。
之前這些人為了方子雨罵栗錦罵的有多狠，現在察覺自己被愚弄之後回踩踩的就有多厲害。
一時之間淪陷的立刻變成了方子雨的微博。
栗錦就看着自己。
還有不少人私信她給她道歉的。
更有千粉在她。
栗錦關掉了手機，站起身又看了餘千樊一眼。
他像是這兩天睡的很少，隻這麼一會兒就睡熟了。
呼吸聲淺淺，和他這個人一樣，透着一股子疏離味兒。
餘千樊是淺眠，凳子硌的他不舒服，突然臉上感受到一陣涼意，餘千樊睜開眼，正好一滴冷飲杯上的水珠流下來落在他鼻尖。
露水在發光。
透過這層淺光，他看見了栗錦拿着冷飲杯遊移的視線。
“千樊老師，謝謝你了。”栗錦彎起了眉，和之前的假笑不一樣，餘千樊在她眼睛裡看見了自己，“在。”
莫名的，被吵醒的郁氣在一點點散開。
餘千樊接過冷飲，笑了一聲，“嗯。”
栗錦指尖發麻，她和餘千樊從來都沒有這樣相處過，這種感覺……。
‘叮’的一聲。
餘千樊的手機亮起來，栗錦下意識的看過去。
栗錦臉上的笑容逐漸散去。
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頂了！
兩人剛才那溫和的氣氛在一瞬間就消失了。
栗錦又挂上了她那标志性的假笑。
餘千樊一口冷飲下去，定在她臉上難得的錯愕問：“你怎麼了？”
栗錦笑的很假，“沒怎麼啊，千樊老師你慢慢喝，有什麼需要告訴我。”
得了，找機會把人情還完了就好了，不過她和餘千樊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朋友。
餘千樊皺緊了眉頭，剛才還覺得好喝的冷飲一下子沒了味道，他猛地将冷飲放在了桌子上，‘啪’的一下讓正在給男主演講戲的洛導都看了過來。
“你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她又怎麼了。”餘千樊神情冰冷，眼神不愉。
洛導看了一眼栗錦離開的方向，無所謂的笑了一聲，“咳！我當是什麼事情呢，别人是個小姑娘，你就不能包容着點？”
他是很了解餘千樊脾氣的人，拍拍他的肩膀說：“你不要整天闆着臉，有些小姑娘會覺得害怕的。”
餘千樊看向栗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