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培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鮮花,緊緊的抿住了唇。
他将鮮花扔進了垃圾桶裡,難過的走下樓,正好他姐姐給他打來了電話。
“情況如何?她喜歡你送的花嗎?”
安培坐在了樓下的凳子上,有飛蛾在路燈上晃來晃去發出碰撞的‘砰砰’聲。
“我都沒表白成功,她已經有交往的人了。”安培捂住了自己的臉,“姐姐,我好難過啊。”
“不過也還好。”安培看向天空,上面繁星閃爍,“還好我什麼都沒說,至少現在我覺得是難過,并沒有覺得難堪,至少栗錦應該不知道。”
又和自己的姐姐聊了兩句,安培給栗錦發了消息。
“今天我有事先回家了,下次再聊。”
這樣就好,安培在心底默默的想着,她也有了愛她的人,知道自己徹底沒戲了之後安培反倒是整個人輕松了下來。
餘千樊卻并沒有一開始那麼高興了。
因為關上門之後他看見了一個非常狼狽的栗錦。
之前向陽和她告白的那次他就已經隐約有感覺了。
但這次栗錦的反應好像更加劇烈,她嘴唇煞白失去了血色,臉上都是虛汗,肩膀都耷拉了下來。
“你怎麼了?”餘千樊眼瞳一縮。
“沒什麼。”栗錦在凳子上坐下來,“今天謝謝你。”
餘千樊單手垂在身邊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今天我沒經過你同意在别人面前親了你,我也很抱歉。”餘千樊耐心的在她面前坐下來,給她倒了一杯茶。
栗錦聽見這話擡起頭看了一眼他額頭上的大紅印記。
“沒事,我打回來了。”
栗錦抿唇,“而且你晚上也幫了我。”
“你以後别這樣就行了。”栗錦垂着頭沒什麼精神。
餘千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身上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找個家庭醫生?”
栗錦搖頭。
“你回去吧,我就是困了。”
栗錦想要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等餘千樊走了之後,栗錦才拿起手機給王黎打了個電話。
“黎姐,我想找個心理醫生……。”
第二天栗錦起很早去了王黎推薦的那位醫生那裡。
她推開醫生辦公室的門,看見了一個燙着栗色卷發的女人正彎腰在給花草澆水。
“來啦?”
女人轉過身,大概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圓圓的臉蛋,精緻溫和的五官,一下子就讓人覺得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