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錦沒心沒肺地說:“我們約好啦。”
餘千樊:“……。”
栗錦還是自己開着車走了,餘千樊隻能先去公司那邊處理事情,現在公司裡面他才是最大股東,很多事情都需要一步步來處理,那些老一派的人也都要換成他自己的人。
何若昀一路飛馳回到了家裡,她丈夫郎天早就在等着了。
“是我們的孩子沒有錯,這次肯定沒有錯了!”
何若昀一回到家就激動的大喊了起來。
郎天雖然也很激動,但是他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兒子的事情先不着急,你和我說說裴婉和栗錦的事情,剛才我調查了一下,栗錦的那個助理确實是叫做郎世濤,是從村子裡走出去的那個少年沒有錯,但是你好好的怎麼就去招惹栗錦了?”
“這個啊……。”何若昀有點尴尬,但是在丈夫熾熱帶着壓迫性的目光下她還是原原本本的将事情原本的說了一遍!
“好她個裴婉!”郎天氣的快冒火了,“她受了委屈,不去找她爸媽反倒是來找你!她裴家撇的幹幹淨淨的不用得罪人,最後損失的還是咱們家的利益?你是沒帶腦子吧,我早就說了裴婉這丫頭心術不正!你就是不聽!”
郎天脾氣這麼好的一個人都忍不住發火了,“現在好了,我們電視台不但損失了兩個台柱子,你還一口氣把兒子的頂頭上司給得罪了,我可查過了,咱們兒子在A市就栗錦一個朋友,你把人家惹毛了,她還會幫咱們說好話嗎?”
何若昀被訓的不敢出聲。
“還有,我已經問過裴婉的那些朋友了,那天那個镯子,是她自己拍賣不過人家,錢不夠又一定想要,去找栗錦的繼母讨要,人家當然不願意給,她張口閉口的小三罵她,可不就要被扯頭發?”
“怎麼可能!”何若昀驚呆了,這還是她印象裡的那個裴婉嗎?
“而且這個镯子也和人家栗錦沒關系!你見那繼母給栗錦戴了嗎?這可是繼母啊!能是給栗錦買的?能聽栗錦的話,你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裴婉這東西沒說實話!”
郎天越說越氣,狠狠的錘了一拳沙發。
“你自己惹出來的禍,你自己解決!明天你就去給栗錦登門道歉,也給咱們兒子道歉。”郎天靠在沙發上,頗為無力,“我會和你一起去的。”
“可是那個栗錦真的不是人品不好嗎?”何若昀還是有點轉不過彎來,不是很敢确定的問。
“你啊你。”郎天恨鐵不成鋼的把一疊資料從包裡拿出來砸在了茶幾上,“你自己看!”
何若昀快速的翻開,隻翻到第一張就捂住了嘴巴流下淚泣不成聲。
那些都是郎世濤的照片。
有他在工地裡搬磚的照片,清瘦的身軀被壓成了一張彎的不能再彎的老弓。
也有他和别人一起擠在窩棚裡睡覺的照片,大夏天的沒有空調,隻有一架破電扇還得七八個人一起用。
後面則是好一點了,成了方子雨的助理。
她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但是又翻過一頁後愣住了。
那是他滿手傷口的照片,全都是女人的指甲刮痕和别的青青紫紫的傷痕。
何若昀看的心尖都顫抖了起來。
“這是……?”
郎天也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看見這些資料的時候他何嘗不是後悔到心都在滴血?
這還是他們看見的,在看不見的地方這孩子得吃了多少苦了啊?
“他之前是跟着方子雨的,後來栗錦撞到他被方子雨虐打的樣子,才收了他做助理,給的工資合理,活也不累,讓他住在自家舅舅名下的房産區裡,房租還收一半。”郎天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臉,“你怎麼會……你怎麼還有臉去找人家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