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說廢話也不說假話。
說要弄誰就弄誰,可崔沫沫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陳晨的刀尖會朝着她的方向。
“你,你不是很疼我的嗎?”崔沫沫都要哭出來了。
這兩年她真是太依賴陳晨了,依賴到感覺天都要塌了,陳晨對她很好,還不用她做那些惡心的事兒,沒了陳晨她就又得去讨好那些大腹便便的秃頂老闆了!
不她不想!
“花開的時候我當然是疼了。”陳晨摸了一把崔沫沫的臉,兩年了崔沫沫的皮膚也沒有以前那麼好了,陳晨笑着說:“但是花凋謝之後,誰還會去疼那根光秃秃又醜陋的花梗呢?”
“沫沫,你現在不是鮮花了。”
“你就是那根醜陋的花梗。”
崔沫沫不敢置信的往後退了兩步。
她驚恐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她每天都有好好保養的啊。
其實不是她變醜了,隻不過是陳晨看膩了而已。
而且……陳晨轉過身看向了栗錦。
唯有牡丹真國色,牡丹花已經在她眼前盛放,她怎麼會再去看路邊凋謝了的花梗呢。
崔沫沫仿佛被抽了魂一樣的被導演叫走了。
栗錦也沒看崔沫沫,隻是一下又一下的磕着瓜子。
她打量着陳晨,個子很高甚至比普通的男人都要高,快一米八了吧,栗錦自己是有一米七的,但是和陳晨比就太小隻了。
而且這人長得還很漂亮,妝容妥帖,五官深邃,偏中性化的長相卻英氣和精緻并存。
是一張極其明豔的臉。
栗錦還以為所謂的小青梅是白白小小的一隻,沒想到不是小青梅是小野狼啊。
她咔嚓咔嚓的吃着瓜子,粉色唇畔一上一下,陳晨就那麼盯着她看,目光熾熱。
栗錦見那邊程甘已經開始用戲碾壓崔沫沫了。
崔沫沫本來就心不在焉的,更是被壓戲壓的醜态百出。
栗錦見那邊沒問題了,就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旁邊的陳晨身上。
這人……怪怪的。
說不出的古怪。
尤其是剛才壓着崔沫沫說悄悄話的樣子,看着像是個狠角色。
關鍵是陳晨還在看着她,栗錦一邊磕瓜子一邊懶洋洋的說:“别看了,我是不會給你我的瓜子的。”
她聲音清透,還帶着貓兒一樣的懶散,陳晨隻覺得這聲音就像是灑在花瓣上的露珠,給她增加的分數。
“沒關系,你多吃點。”陳晨坐在了栗錦旁邊,她眼神從熾熱轉為了癡迷。
栗錦被她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将手上的瓜子皮都扔進了垃圾桶,起身去找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