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錦挑眉，将腦袋靠在了方向盤上，“你對我的行程都很清楚呢。”
她似是尋常感慨，但餘千樊卻從她的聲音裡聽出了一點不同尋常的感覺。
似乎有點迷茫，也沒有活力。
“我對你的行程一點都不清楚。”栗錦将臉頰靠在方向盤上，“我也沒有問過你。”
餘千樊手指微頓。
秘書正要進來彙報工作，打開門的那一刻卻愣住了。
在辦公室略顯清冷的燈光下，他們那位不近人情的餘總此刻的神情看起來簡直柔軟的過分。
他指尖還捏着自己的鋼筆，鋼筆墨色的光澤随着指尖愉悅的繞動，跟随着攪動了那方寸之地的光，一閃一閃的像踮起足尖跳舞的被他捧在手心上的小姑娘。
秘書笑着垂下了頭，緊跟着輕輕地把門關上。
等會兒再進去吧。
他敲了敲厚厚的文件，從來沒覺得餘千樊像剛才那樣有血有肉過。
餘千樊靠在靠椅上，落地窗前能看見城市裡牽連着的燈火，平常覺得冰冷刺眼的光芒，随着此刻電話那邊傳過來的呼吸聲都變得順耳起來。
“餘千樊！”
那邊的語氣突然兇了起來。
她難得這麼多變，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餘千樊還挺好奇的，但是他語氣裝的輕松。
“恩。”
栗錦重重的拍了拍方向盤。
“如果有一個各方面條件都很好的女孩子，而且喜歡了你很多年的女孩子！和你告白你會怎麼樣！”
餘千樊手上的鋼筆頓住，從指尖上掉落下來。
他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那雙潋滟的眸此刻挑開了一個極為撩人的弧度。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栗錦這是在吃醋嗎？
餘千樊壓下湧上來的笑意，輕咳了一聲說：“如果真有那麼好的女孩子，我肯定想要見一見啊。”
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一直都是他在擔心，變得不像他自己。
他還從來沒見過栗錦這麼不安的樣子。
就像是平常不愛搭理人的貓一下子為了他急的在原地轉圈圈撓尾巴一樣可愛。
餘千樊忍不住就想要逗逗她。
“怎麼？有這樣的女生喜歡我？”餘千樊的手搭在了下巴下面，聲音壓低帶着點暧昧的誘惑，“栗寶啊。”
他這一聲喊的栗錦骨頭都酥了。
“問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