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騎着三輪車的老奶奶,她也等在公司旁邊,老奶奶的三輪車上放着許多的鮮花,鮮花中間有一塊塊的糖畫。
艾薇兒看着這些糖畫,本就冷的身體頓時更冷了。
糖畫都是一樣的,是一個女人的側臉。
這個女人……是栗錦。
“這些糖畫是……。”
艾薇兒聲音幹澀的問道。
大概是在外面被冷風吹久了,明明努力的想要壓穩聲音,卻還是忍不住的開始發抖。
“這些啊!”老奶奶高興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是一個小夥子拿了女朋友的照片給我說,要照着這個樣子畫。”
“今天這不是讓我來這裡等着嗎?等會兒說就帶着女朋友一起過來了呢。”
她喜氣洋洋的說:“現在這些小年輕啊,還真是貼心的很。”
艾薇兒看着這些糖畫,看着看着眼眶一熱。
隻是溫熱的淚落在過分冰涼的臉上,觸感竟也變得滾燙起來。
“哎呀你怎麼哭了?”老奶奶連忙哄她說:“我孫女都跟你一般大的哦,不哭不哭,等會兒奶奶送你一個糖畫好不好?”
艾薇兒的眼淚卻怎麼都止不住。
她崩潰的哭出了聲。
垂頭看向了自己的手,手上是一封淺紫色的信。
她寫了一整天,打算無論如何都要給餘千樊看一眼的信。
還沒有送出去。
再也送不出去了。
哪怕自己騙自己,說自己不求回應,但這一刻的糖畫和她臉上不甘心的眼淚就像是世界上最幹淨的鏡子。
照出了她最不堪的一面。
她的真實想法是,哪怕會不會有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有那萬分之一的可能,餘千樊會試試接受她呢?
僅僅隻是那萬分之一的可能,卻讓此刻的她肝腸寸斷。
沒有那萬分之一的可能了。
她注定不是餘千樊的女主角。
“說什麼給青春畫個句号……。”艾薇兒捂住了臉仰起頭,但縱然這樣眼淚還是一顆顆的順着眼角滾落下來。
“我他媽早就畫了句号了!”
艾薇兒哽咽的哭着說:“我就是不甘心!”
“我隻是不甘心啊!”
那一天在T台秀的休息室裡,她比栗錦早結束。
坐在自己休息室裡面,她看見餘千樊捧着一束花推開了栗錦休息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