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倒衆人推,前提就是牆倒。
栗亮這一片在網絡上新造起來壓根兒沒過一會兒的牆已經在那邊訓練有素的攻擊下,變得千瘡百孔了起來。
“胡說八道!這些人一定是栗錦找來的!”
栗亮猛地砸掉了手上的手機。
手機在一瞬間變得四分五裂。
即便是這樣,手機也還在頑強的震動,那一條又一條的推送消息就像是死神的敲門聲。
餘千樊也在同樣看着網上的消息。
所有人都将注意力從栗錦的身上集中到栗亮的身上了。
“這樣真的好嗎?”餘千樊擡起頭開口,轉身看向此刻正大咧咧的坐在位置上的人。
此刻毫不心虛的霸占了餘千樊位置的栗錦用腳尖在地上狠狠的點了一下,凳子‘刷’的一下劃出去很遠,她手上還拿着一個噴壺,刺啦刺啦的給餘千樊的盆栽澆水。
“有什麼不好的?”栗錦彎唇笑了一聲。
“我可以有更好的處理方法,栗亮丢人,你也會跟着……。”
餘千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栗錦打斷了,“栗亮丢人,我也丢人是嗎?我不在乎。”
“被說句可憐沒什麼,但是明明什麼委屈都受了,卻沒有任何人知道,一言不發的等着仇人來指黑為白才叫可憐。”
上輩子的她是這樣。
已經離開的裴瑗也是這樣,如果不是那個日記本,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會知道她是以這樣的方式死去的。
活生生的在痛苦之中被人殺害。
栗錦深吸了一口氣,再度轉身面對餘千樊的時候帶上了笑意,“我不要他悄無聲息的敗下陣來,我就要讓他丢人,讓他嘗嘗看失去自己最在意的東西時,是什麼滋味兒。”
上輩子他在她死後,協助米勒一起潑她髒水,那一個個莫須有的黑料,那段日子從身體到心靈上的雙重折磨。
那樣的人間煉獄。
栗亮現在隻是體驗到了一個邊角而已。
餘千樊見栗錦把心态調整的非常好。
但是她越是這樣餘千樊就越是心疼,這樣就說明這種對别人來說都是煎熬的事情,她能以最平常的心态接受了。
沒有痛過的孩子,就算隻是破了皮都要放聲大哭。
傷痕累累的人,被人踹了一腳她還能沖着你笑。
餘千樊掩藏下眼底湧動的暗芒,栗錦已經拖着他的凳子在辦公室溜圈兒了。
“對了,權極天下什麼時候開始拍攝?”栗錦笑着看向餘千樊說:“我超期待那個劇本。”
“不着急。”餘千樊抿唇,看向窗外逐漸沉下的黃昏光芒,“先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
這些虎視眈眈的盯着栗錦的人,先收拾掉吧。
正想着,雙耳打了電話過來,餘千樊看了栗錦一眼,見她沒有看過來才走到一邊接通了電話。
“我調查蔣旭言的時候發現了一件挺奇怪的事情。”雙耳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我發現蔣旭言之前在M國和米勒見過好幾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