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按照劇本來!
這些該死的小妖精!
她就知道栗錦和餘千樊湊一塊兒就壓根兒出不了好事,可偏偏這兩人每次臨場發揮都能比原定的場景更好。
讓她這個導演想要罵人都找不到開口的理由。
她緊張的盯着涼亭裡的場景,生怕這三人其中一個破功,整個場景就垮了。
其實她對栗錦和餘千樊并不是太擔心,就隻是嚴薛讓,這兩個憨批!
下次要臨場發揮能不能單獨來?架着一個新人演員就不怕新人被弄崩潰了?
其他工作人員也緊張的看着涼亭裡,大家已經被栗錦和餘千樊帶動的忘記是在演戲了。
就像是真正在看那個空間裡發生的事情一樣。
這些人物都活了起來。
“你的子白?”餘千樊低笑了一聲接了栗錦的話,“什麼時候能從你的口中聽見‘我的司秋’呢?”
餘千樊滿是打量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嚴薛讓身上。
那眼神帶着滿滿的挑釁和輕視。
是‘司秋’在看不起深藏愛意不敢說出口的‘子白’!
也是餘千樊在輕視這個明目張膽的觊觎他女人的人。
嚴薛讓緩緩站起來。
他也不是隻會站着讓人打的傻子,他聲音極冷,“區區琴師,注意你的身份!”
旁邊工作人員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新人厲害了,還能接的上餘千樊的話?
“呵。”餘千樊冷笑了一聲,他看向了旁邊的栗錦,“不知公主殿下有多愛您的子白呢?”
栗錦身為長公主,不可能因為一個琴師的幾句話就着急跳腳。
她聲線極為平穩,還帶着點饒有興趣的感覺,“你問這個做什麼?”
“就想知道公主殿下對您的男寵是否真的那麼好。”餘千樊站起身往嚴薛讓那邊走過去,“我覺得您的這些男寵都是一群膽子比耗子小的玩意兒。”
嚴薛讓額頭上的青筋都要露出來了。
“比如眼前這位,他明明心悅公主,卻不敢直言自己的心意,是覺得男寵丢人?還是自己的心意丢人?”
餘千樊給自己加起台詞來那是完全沒有壓力。
栗錦仍然穩穩的坐着,隻是臉上的神情做了細微的變化,這一點變化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難捉摸。
皇家人的心思是最難猜的,因為他們從小生活的環境便是不能踏錯一步。
“滿嘴胡言!”嚴薛讓咬牙,眼中寒霜漸起,“公主府又豈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說完他竟然轉身要去喊侍衛來将這個大膽的琴師拖走。
盧勝男就差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