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錦聲音發抖。
“嗯。”餘千樊抱住她,另一隻手拿過車上的小毯子将栗錦整個人包裹起來。
“她選擇了一條最愚蠢的路。”餘千樊親吻栗錦的發頂,“我的栗寶不會變成那樣。”
他會一直讓她安然無恙的待在樹頂,花團錦簇。
“栗寶,與其說娛樂圈是一棵樹,不如說整個生活都是一棵樹。”
“看花還是看根,這是個人的選擇。”
“看花的人會擡起頭,他們的眼睛裡就能看見陽光。”
“看根的人會低頭,低頭隻有黑黢黢的泥地。”
餘千樊耐心的安撫她。
或許陰天的時間久了點,花都謝了,有的人等的住,有些人等不住。
貝拉就是那個等不到再次春暖花開的人。
“嗯。”栗錦悶悶的應了一聲。
人當然不能傻乎乎的站着挨打,可貝拉在還手的時候,打傷了她自己。
那該是怎麼樣的絕望和痛苦,别人不能感同身受,可栗錦可以。
如果當時她體力強一些,機會好一些,或許上輩子她就是另一個‘貝拉’,她會選擇和米勒同歸于盡。
栗錦又在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對餘千樊說:“我能去醫院看看嗎?”
“可以。”雖然不知道栗錦為什麼會對貝拉的事情這麼上心,但是餘千樊會支持栗錦的決定。
栗錦覺得這世上可能不會有人像她一樣理解貝拉。
應該說她不希望有,因為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的體驗。
兩人來到醫院,外面圍滿了記者,餘千樊就帶着栗錦從後門那邊悄悄的潛進去了。
那兩人都還在搶救。
栗錦站在空蕩蕩的走廊裡,手術室亮起的燈讓她覺得刺眼。
“對了,聽說那個貝拉的父母今天也是送咱們醫院的?”栗錦戴着口罩和帽子,聽見旁邊的護士們在聊天。
“是啊。”
“她父母倒是搶救過來了,之前還一直擔心挺不過來,可惜現在自己女兒生死未知,唉。”
“聽說是蔣旭言弄大貝拉肚子的,我天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那男人之前完全就是踩着貝拉上位啊。”
栗錦站起身往她們說的病房号走去。
貝拉的父母确實是醒了,但是他們還什麼都不知道。
栗錦走進去,貝拉的媽媽就看了過來。
“你是……那天做節目來過我們家的孩子是不是?”她臉色很蒼白,“是我們貝拉的朋友嗎?”
她問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