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也不知道媽媽正在合作的新項目是和餘千樊一起做的。
本來是想着幫一個米勒就行了,但是誰能想到餘千樊也和他家裡的産業牽連上了,而且說句實話,餘千樊和他家合作的款項總額在二十個億,米勒隻有十個億。
在合适的時機,選擇合适的利益的對象,一向來都是他的為人準則。
于是盛明夜就以今天晚上這件事情為籌碼告訴餘千樊了,而作為餘千樊的回報,合作的金額對他加高了籌碼。
這樣算起來的話,米勒這單生意不做也不會虧。
米勒輕笑了一聲,從旁邊抽了一張紙巾擦幹淨指尖上從玫瑰花裡沾染的水珠。
“看來餘總果然和栗錦關系匪淺,可怎麼辦呢?我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拿不到過。”
“而且在M國,這是我的地盤,餘千樊,你确定要得罪我?”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句話是非常有道理的。
餘家在M國的市場并沒有紮根很深,比起已經在這裡站穩了腳跟的米勒是差了一點。
米勒從懷中拿出了一根煙,叼在嘴裡啪嗒一聲點上,火苗竄動映照在他的眼鏡片上。
“所以得請米勒先生助我一臂之力才行。”餘千樊笑着說。
米勒吐出煙圈,冷嘲:“做夢呢?”
“是不是做夢,你等會兒就知道了。”餘千樊拿起了手機,“時間差不多,我接下來還有行程安排。”
餘千樊站起身,目光落在那被澆了咖啡的玫瑰花上。
餘千樊突然對着米勒說:“難得見一面,不和我握個手再走嗎?”
餘千樊在盛明夜瞪圓了的眼睛下對着米勒伸出了手。
米勒眼底沉着漆黑的光,本想拒絕的,就聽見餘千樊說:“我手上又沒有刀,米勒先生不用這麼害怕。”
米勒冷笑了一聲握上他的手,場面看着和諧實則分外詭異。
盛明夜外套的扣子都才解開,現在就又要重新扣上,站起身和餘千樊一起走了。
兩人走出去,盛明夜還是忍不住說:“我還以為你會按捺不住一拳打上去呢,我甚至都想好了要怎麼幫你善後。”
“結果你們兩個還握手?啧,真沒意思。”
餘千樊轉身看了盛明夜一眼說:“我看起來像是那麼沒有腦子的人嗎?”
他從旁邊抽出了一張濕巾擦着自己那隻手。
不說米勒在M國的地位和影響力,就光光是守在咖啡廳外面那一排的私保也不是擺設。
如果米勒是随便就能解決的人,栗錦又何苦熬這麼久每天拼命的壯大自己的勢力。
“不走嗎?”兩人坐上車,盛明夜卻見車子遲遲不發動。
“看戲。”餘千樊看向了咖啡廳門口。
盛明夜皺起了眉頭。
但是下一刻,他看見米勒從咖啡廳走出來。
而就在他出來的那一刻,不少扛着攝像機的記者不知道從哪兒沖出來的一股腦的就湧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