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本就不是個人。
“我們豬妖啊，除了睡覺，最喜歡的就是吃了。”
栗錦伸出雙手在原地愉悅的轉了一圈，裙擺飛舞，衣料跟着展開的時候，那一大片的血迹也跟着暴露在觀衆們的眼前。
“我還要不停的吃，世間人族皆美味，人人為我盤中餐！”
她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氣，“血香最是好聞了。”
“如今我們萬修對萬修，你能奈我何？”
她一字字的說完後，神情冷漠的看着餘千樊。
餘千樊的眼神竟然空洞無神，他低下了頭，再次擡起時神情卻一變。
他伸出手朝着栗錦狠狠一壓。
刹那間栗錦臉色大變，甚至不用特效兩人的神情無縫對接，她渾身發顫的跪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重響聽的人隻覺得膝蓋骨都疼了。
“怎麼會？”栗錦渾身發抖。
她捂住心口，咬破藏在嘴巴裡的血包，一口鮮血順着流了出來。
下一刻一雙鞋子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她仰起頭，對上了餘千樊冰冷紅瞳，他唇角彎起綻放笑意。
“小豬妖。”
他一隻手落在了她的發上，像是愛人的輕撫。
“努力屠盡十村，真是辛苦你了。”
“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
這突如其來的劇情讓唐紅他們懵了。
觀衆們就更是看不明白了。
表演台上，栗錦捂着自己的心口，餘千樊的一隻手捏住了她的脖頸。
他低頭，她仰頭。
他們的眼神是如此漠然，好似根本就沒有愛過對方一樣。
“你化形的那一日，天狗食月我怎會不知？”餘千樊緩緩的蹲下來，伸出手将她的下巴勾了起來。
“魔物出世，你從一開始就是壞透了心腸的。”
“愚蠢，且沒有自制力，你一心向魔，我當然要助你一臂之力。”餘千樊輕笑着用帕子緩緩的擦拭着她臉上的血迹，如果不看他的眼神隻看這個溫柔的動作，定會覺得他依然很愛她。
“你說的對，我隻是一個空活了歲月的狐妖而已，但你可知道我不是活了一萬年，我是活了十萬年。”
餘千樊伸出手指掐住了栗錦的下巴。
兩人兩兩對視，一個眼底帶笑，一個眼底有恨。
“可惜十萬年也好，百萬年也好，功德不夠就無法成神，但我若是滅殺一個驚天魔物，那可抵得上我這十萬年積累下來的功德了。”
栗錦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所以你利用我，讓我沾沾自喜的以為我能和你抗衡了，等我積攢夠了殺孽，你再出來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