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錦的目光又轉回到那些拿着刀對着她沖過來的人。
他們眼底是恐懼，仿佛她是一個怪物。
有人将斧頭對着栗錦狠狠投擲過來，她閃身避開，沉重的斧頭落在地上。
“你們都覺得我這樣做是要害你們？”栗錦眼底盡是失望和寒涼，“你們覺得我這麼做是為了自己？”
“蛇蠍女人，有什麼好說的！”
“我們活着就已經很難了，可你呢？你有這個時間躲在實驗室裡不出來，不如多出去殺兩個喪屍！”
“借着你大姨姨夫是管理者的便利，一天到晚躲在實驗室裡，你以為我們看不出來？”
“什麼科研人員！呸！就是貪生怕死的膽小鬼！”
大家邊罵邊往地上吐口水。
栗錦眼底湧出的失望和絕望越來越多。
她看向了旁邊，那些孤兒院的孩子們此刻也互相抱住，用驚恐的目光看着她。
副導演看着鏡頭，看着栗錦眼中的情緒層次化的出現，不由得點了點頭。
他揮了揮手，旁邊早就等着的唐紅林佛立刻上場。
“都住手！”
唐紅的聲音穿透人群，人群裡自動分開一條路讓她和林佛走過來。
唐紅眼神狠厲高高在上，和一開始那個剛看見喪屍然後吓的腿抖的樣子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那是久居上位之後養出的眼神。
她目光沉沉的看向栗錦。
栗錦也看着她。
這是首次撕破臉的交鋒，更是栗錦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唐紅的壓制。
是新老演員，演技上的一次PK。
餘千樊這時候還沒有入鏡。
他在外面看着栗錦，神情裡有幾分擔憂。
唐紅的演技一直都是在線的，并且從來沒有落下過對演技的雕琢。
“夏夏。”唐紅神情裡是說不出的失望透頂，連同眼尾的皺褶都清晰的浮現，“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大家都在為了人類的未來，和喪屍搏鬥。”
“你說要做研究，大姨信你！”
“可你怎麼會讓喪屍跑出來？”
唐紅讓所有人都能看清楚自己臉上的眼淚，聲淚俱下就像是一位痛苦不已的母親。
“你這樣！讓我怎麼和大家夥交代？”
她猛地握住了栗錦的肩膀，栗錦望進她的眼睛裡，卻找不到一絲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