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爬滿皺褶的臉笑起來時，帶着歲月流淌後餘留的溫柔。
還來不及等栗錦笑着說話，管家就又開口了。
“可是如果您要嫁人。”他神情柔和，“那請一定要嫁給樓上正坐着的那位。”
“他是我這個老不死的覺得可以賭一把的人。”
管家的想法其實和裴老爺子他們都不一樣。
他實在是害怕栗錦變成下一個裴瑗，他覺得，就算栗錦不嫁人也沒什麼，反正裴家也好，栗錦自己也好，一個人都可以過的很舒服。
“我們就隻是想要您，再留幾年。”
管家看着她，“您的外公，您的舅舅雖然不說，但是他們都覺得虧欠了您的。”
“所以想要您再留兩年。”
栗錦聽的鼻頭泛酸。
樓上好像談的差不多了，她深吸了一口氣，“管家爺爺，其實是我虧欠了外公和舅舅的。”
說完這句話，正好餘千樊他們也從書房走出來了。
餘千樊在二樓樓梯口的走廊上，從上往下笑着看她。
餘父和張妍因為事情沒有談妥，多少有點遺憾。
但還是各自給栗錦送了禮物。
“我送你出去。”栗錦陪着餘千樊走出門。
外面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
栗錦拽着他的衣袖跟在他身後。
走出兩步之後，餘千樊順手就将她的手緊緊扣住。
他停下腳步看向栗錦。
“其實不隻玉佩。”餘千樊擡起她的手摁在了自己的胸口，栗錦摸到了一個質地堅硬的小方盒，被他鄭重的放在了衣服的内袋裡。
他眼中有灼熱燙人的溫度。
像是要将栗錦也徹底點燃一樣。
“栗寶。”他彎下腰和她對視，“要看嗎？”
栗錦指尖陣陣發麻。
她和餘千樊對視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收回了自己放在他胸口上的手。
“餘千樊，我現在……。”
話還沒說完，就已經看見了餘千樊失落的眼神。
失落這個詞是最不該出現在他臉上的。
栗錦忍不住拽緊了手掌。
“你等我把所有都整理好。”栗錦突然伸出兩隻手‘啪’的一下拍在了餘千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