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自己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不斷的進行深呼吸。
可回到國内之後寸步難行的感覺讓他心裡一直憋着一團火。
這裡也沒有可以給他洩憤的女人。
大概是他看起來真的很生氣,情緒很不穩定。
戴安娜想了想,還是對米勒說:“要不要和媽媽回家住?住酒店還是不舒服的吧?”
米勒自己還沒看好房子,目前基本上都是住在酒店裡。
“哦?”
米勒看向了戴安娜,“怎麼?媽媽不怕?”
戴安娜僵硬的笑了笑,她演技一向不怎麼好。
“怎麼會呢,外面哪兒有我們家裡舒服。”
她笑着說。
米勒靠在了椅背上,平靜的說:“那媽媽不怕自己睡覺的時候被我掐斷脖子嗎?”
戴安娜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硬了。
同時一陣寒意侵襲上戴安娜的身體。
戴安娜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米勒卻已經在她面前笑了,“媽媽,我隻是和你開玩笑的,怎麼了?額頭都發汗了。”
他伸出手,在戴安娜的額頭上摸了摸。
由于上輩子的時候,米勒後期将怒氣都發洩在了栗錦身上。
所以戴安娜倒是相安無事。
他的心靈早已扭曲,既想要戴安娜的愛,又忘不了對戴安娜刻骨銘心的恨意。
所以上輩子才會針對在氣質上和戴安娜很像的栗錦。
他将對戴安娜的恨意盡數轉移。
可如今他想針對栗錦也針對不了了。
甚至已經沒法兒将栗錦看做是自己的獵物,他感受到了同類壓制的危機感。
如今的他已經沒法兒再像上輩子的時候一樣高高在上的俯視着栗錦來織網了。
他甚至有種身在網中的緊迫感。
戴安娜其實後悔了,但是米勒已經坐上了她的車子。
兩人一起回到别墅區。
米勒看着熟悉的房子,下意識的就看向了地下室的方向。
通往地下室的方向有一道長長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