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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來後,醫生說她的右肩骨裂,因為送來的時間太晚,以後不能長時間拿畫筆了。

沈雪凝靠在病床上,閉着眼。

畫家不能長時間的拿畫筆。

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加悲哀的事?

旁邊兩個換藥的小護士,低聲道:“真是同人不同命,你們看旁邊的林小姐,隻擦破了一點皮,徐少爺就急的跟什麼似的,再看這位,骨頭都碎了都沒有個人照顧。”

“哎,誰讓林小姐命好呢,能遇上這麼深情的人。”

“我要是能遇到徐少爺這樣的人就好喽!”

沈雪凝聽到‘深情’二字,譏諷一笑。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對于林婉清來說,徐顧風确實深情,但對于自己來說,他何其殘忍。

她不想再聽到這些話,當天就離開了醫院。

沈雪凝沒有再回别墅,而是去院長那邊幫忙。

沉浸在藝術的世界,可以讓她忘記現實的痛苦。

沈雪凝發現自己不必拘于一格,她的天地也不僅僅是徐家那棟别墅。

沒有徐顧風,沒有林婉清,隻有她自己。

沈雪凝久違的感受到了自由。

直到第五天,畫展的事宜全部結束,她才打開了手機。

可剛打開手機,沈雪凝就被鋪天蓋地的未接電話驚呆了。

全是徐顧風打來的。

從前徐顧風從未主動給自己打一個電話,他這是

沈雪凝還沒反應過來,對面又是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是徐顧風的秘書。

“沈小姐,您去哪兒了,電話為什麼一直接不通?你知不知道我們徐總找你都快找瘋了?”

找瘋了?

沈雪凝愣住,徐顧風不是從來都不在乎自己嗎。

自己不過消失五天,他怎麼會如此着急?

這九十九通電話,都是他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