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頭也不擡,視線掠過一旁的水晶工藝品,心下一橫。
三年前她捅過老男人的下半身,大不了這次再捅一次。
這麼想着,她的心沉澱下來。
魔鬼的步伐逐漸逼近她。
男士沐浴乳的香氣也跟着籠罩過來,白色的浴袍落進她的視線。
楚眠咽了咽口水,緩緩擡起頭。
再呆滞的眼神也掩蓋不了她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呆卻純潔,跟張白紙似的。
厲天阙站在她面前,眸子注視着她,一頭短發濕漉漉的,水滴沿着額角淌下如刀削般的臉,再緩緩滴落在突出的鎖骨上,沒入半敞的浴袍内,屬于成年男人的性感幾乎噴薄而出。
“沒我的命令敢跑,腿給你打斷,懂麼?”
他猛地俯下身,一張俊龐直逼她眼前,盯着她,薄唇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
像是在笑一般,但他渾身散發着強勢的威脅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她敢斷言,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她僵硬地往後倒去,厲天阙便逼近,雙手按在她的身體兩側,将她困在自己懷裡,無處可躲。
“……”
楚眠屏住呼吸,屁股往旁邊挪了挪,朝着那件水晶工藝品挪去。
“呵,我忘了,你是個精神病,跟你說了也聽不懂。”
他忽然冷嗤一聲,視線落在她粉嫩的唇上,長睫掃下一片扇影,緩緩低下頭。
來吧。
魚死網破。
楚眠把手伸向工藝品。
二十厘米。
十厘米。
五厘米。
到了。
要抓到了!
手腕突然被男人抓住,炙熱的溫度帶着濕氣灼燒着她的皮膚,驚得楚眠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完了。
楚眠眼底一發狠,蓄力正要推人時,一條幹毛巾突然被塞進她的手裡,面前的男人道,“給我擦頭發吧,姐。”
他眼角上挑,勾着一抹狐魅似的妖冶,性感得一塌糊塗。
“……”
W、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