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阙看着她,胸口忽然被什麼填了下。
他勾起唇角,像招呼小寵物似的,“乖,下來。”
“……”
楚眠癡呆茫然地看着他,盡職地做着精神障礙者。
見楚眠沒反應,方媽忙道,“我去叫小姐下來。”
方媽和荷媽扶着楚眠走下來,她身着一件抹胸開口小V領的裙子,黑色為重彩,自腰間往下拼出一片灰色,簡單又隆重。
這是兩個女傭精心為楚眠選的,總決賽時間很長,太繁複或是太正式的長裙都不行,怕楚眠穿了難受,到時發起病來脫了扯了可就是大事。
簡單舒适的材質正适合,裙邊也不拖地,幹幹淨淨的,大方又優雅。
厲天阙就站在庭院裡,看着女傭一左一右扶着楚眠走下台階。
孟墅收起傘,默默看一眼厲天阙,見他直勾勾地盯着楚眠,怎麼覺得這場面跟迎新娘似的?
“少爺,小姐腦子不太好,要做了什麼您可千萬擔待啊。”
荷媽将楚眠的手交到厲天阙的手,憂心忡忡地叮囑道。
一個精神病什麼時候發病,誰都說不好啊。
孟墅聽着這話更無語了,這更像婚禮現場了好吧?還帶向厲總叮囑的。
厲天阙自是懶得搭理兩個女傭,牽着楚眠的手就往外走去。
楚眠坐進車裡就是照常面癱癡呆,厲天阙坐在她的身邊,抓着她的手按到自己腿上,一手靠在窗口,支着頭看她,“怎麼連個笑臉都沒有,不是很想出來麼?”
又跑夜市又跑酒店的,不是很忙麼?
現在他親自帶她出來還不高興了?
“……”
楚眠做面癱狀。
厲天阙猛地掐她的手,将她柔嫩纖細的手指一折,痛得楚眠不得不看向他。
這男人到底想怎樣?
“笑一個。”
厲天阙去捏她的下巴,沉聲下達命令。
她是賣笑的麼,笑什麼?
楚眠不肯笑,繼續一臉呆滞的狀态。
“不笑我就把你從這車上扔下去。”厲天阙威脅道。
“……”
有病吧他?就不能好好坐個車?
楚眠心中反感,厲天阙卻忽然傾身靠向她,胸膛靠近她,她下意識地往車門靠了靠。
誰料厲天阙伸長手臂直接推開她那邊的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