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阙将她擁進懷裡,又用那種小智障的方式抱住她,跟小孩子抱熊玩偶似的,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再忍忍,等她把楚家擺平了,一定離開他。
楚眠在這樣的自我安慰和厲天阙身上清冽的氣息中沉沉睡去。
……
晚上,厲天阙走了,并将那幅《朔雪少女》也帶走了,并沒有挂在薔園。
要挂在哪裡,楚眠不太清楚。
入夜後,楚眠從床上爬起來,給自己泡了杯熱牛奶坐到書房裡,打開電腦搜索今天的頭條新聞。
一定是楚正銘、楚醒父女買畫圖名的醜聞。
結果,一上去什麼都沒有。
除了主辦方向外宣布了黑曜獎新任得主是《朔雪少女》的作者,并當場以1億天價售出的新聞,什麼都沒有。
怎麼回事?
楚正銘買通主辦方了?但她記得這個主辦方還是很清水的,沒黑幕才對。
楚眠打開通訊,謝傲然顯然已經猜到她會有什麼疑問,向她傳了兩張照片過來。
一張是,是她在美術館門前從車上下來,厲天阙摟着她的一張背影照;
另一張則是厲天阙背對着鏡頭看着身邊的女孩,女孩握住他的臂彎,擡眸深情款款地凝視他,臉上绯紅,赫然是楚醒。
“……”
楚眠看着這行消息,被這烏龍鬧得無語了。
記者是不能進入美術館進行全程拍攝的,比賽的情況也隻由主辦方自己記錄送出,所以那些記者根本沒有看清厲天阙帶進去的女伴長什麼模樣。
他穿了黑灰色,楚眠也穿了黑色。
這群自作聰明的媒體竟誤以為楚醒是厲天阙的女人,這下哪裡還敢寫新聞,都噤聲不言了。
頭疼。
楚眠喝了一大口牛奶,按了按太陽穴。
厲天阙這個男人,真是她複仇路上的一大絆腳石。
多好的機會,能讓楚家父女名聲臭到臭水溝去,卻功虧一篑。
蓦地,楚眠忽然想起厲天阙說過的話,他說他最讨厭做作的女人。
她的眼睛亮起來。
或許,她可以來一招順水推舟,讓楚家往更絕望的深淵走一走。
楚眠立刻放下牛奶,坐直了身體,打開電腦内部一個重要程序。
有一次,孟墅有緊急公事要辦,沒帶電腦,就在這裡登錄的。
楚眠纖細的手指在電腦上飛快地敲起來,順着孟墅踩過的痕迹登錄進他的辦公賬号中。
孟墅的賬号權限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