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側目,厲天阙就将手中的傘交到一旁的保镖手中,然後将她圈進自己胸膛前,從後面握住她一雙手,将她纖細的手指拉平。
他手把手教她雙手合十。
“……”
楚眠維持着自己呆呆的模樣,随他擺弄,心裡卻奇怪極了。
他為什麼要讓她拜他的亡母亡姐?
她跟他家裡人又沒關系。
她再一次懷疑厲天阙在她身體裡裝了竊聽器,因為她剛這麼想,站在她身後的厲天阙就低下頭,薄唇貼上她的耳根,吐着暧昧的氣息,一個字一個字地道——
“除我以外,你是第一個能拜祭她們的人。”
“……”
楚眠聽得心跳如雷,是被驚的。
這意思是,他連他父親都沒讓來拜祭過,卻讓她來這裡拜祭?
這份殊榮她就不要了吧。
荷媽和方媽在一旁看着完全驚呆了,少爺居然不發火?
還讓小姐拜祭夫人和大小姐?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厲天阙握着她的手好久才放下來,低眸看着她,她垂着頭站在那裡,雙眸呆滞無光,水滴落在她的發梢落下來,似朵剛出水的芙蓉花,清純美麗。
“怎麼還弄濕了?”
厲天阙不悅地側目,睨向保镖的方向。
接楚眠進來的保镖立刻跪到地上,跪進一片水漬中,低下頭,認錯,“厲總,我錯了。”
厲天阙從來不需要下面的人無聊解釋。
認罰就行。
見狀,厲天阙冷冷地發下話,“就在這跪着吧。”
說完,他擡起手在楚眠的臉上擦去水珠,“走,帶你進去。”
荷媽和方媽對視一眼,少爺對小姐真的很特别啊。
厲天阙牽住楚眠小巧的手往裡走去,另外的保镖立刻撐着傘跟上,不敢讓兩人淋到一滴雨。
……
雨沒有變小的意思。
窗戶上沾着一片綠葉,雨水洗刷淌過就像是一幅流動的畫,美得惹眼。
楚眠在偌大的客廳裡坐下來,厲天阙人往沙發上一倒,頭枕到她的腿上開始玩手機,不知道在刷些什麼。
沉甸甸的腦袋搭在腿上,楚眠又說不出讓他走開的話,隻能這麼坐着。
外面雨聲雷動,屋内寂靜,反差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