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淡淡地道,朝着他走過去。
第一次看她像個正常人一樣跟自己講話,厲天阙不禁多看她兩眼,“脫了跳下去。”
脫了跳下去?
他不會興緻這麼好,要她陪他泡溫泉吧?
楚眠莫名地看着他,“厲先生,我們應該聊一下。”
“脫了聊。”
厲天阙直接地道。
“不可能。”
楚眠不加思索地道,他當她是什麼?
“我給你拒絕的餘地了麼?”
厲天阙冷笑一聲,伸手就将她推向溫泉。
楚眠目光一冷,雙腳紮在地上要躲閃開來,厲天阙卻精準無比一把推上她的脊梁骨。
今天在綁匪窩那一摔,她差點将骨頭摔斷,此刻正劇痛無比,被他這樣一抵她一時間連勁都使不出來,整個人就這麼掉進了溫泉池。
溫泉水浸過她的頭。
撲面而來的窒息感讓她瞬間有種回到貧民窟墜海的感受。
強大的求生欲讓她立刻從水裡沖了出來,仰起頭,一頭的濕發甩出無數水珠。
全甩在池邊厲天阙的褲管上。
溫泉池水到她的胸前,并不是深得可怕。
她轉眸,厲天阙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牛奶似的水珠挂在她清純的臉上,憑添說不出來的妩媚,勾得他喉嚨一緊。
他伸手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袖扣,踢了一張躺椅對着溫泉池,在躺椅上坐下來。
“别不識好歹,這藥泉是我媽研究出來的,多少人一擲千金想進來我都不給,便宜你了。”
“……”
藥泉?
楚眠這才想到他剛剛推自己的那一下,故意推在她的最痛處,他知道她除了腕上的傷,還有内傷,所以特地給她泡藥泉。
是她誤會他了。
“謝謝。”
楚眠沒有爬出來,有價值連城的藥泉泡着助她恢複身體,她爬出去才傻。
“不是有話要跟我聊麼?聊。”
厲天阙看她,眸子深不可測。
楚眠順着池水走到池邊,将自己受傷的手搭在池邊上,不浸水,然後才擡眸看向他英俊的臉龐,淡漠地道,“我叫楚眠,是議員楚正銘的養女,他這人封建迷信,收養我是為了讓我給他女兒,也就是楚醒擋災,十八歲那年,我被送到貧民窟,楚家拿我去擋橫死他鄉的劫,精神病是楚正銘給我編的。”
終于開始自我介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