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還覺得自己特有品格?
楚眠想一口血噴他臉上,瞪着他一時沒有主意,放在她面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條服軟,一條硬來。
選哪一條,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她按在書桌上的手慢慢绻起,“我考慮下。”
楚眠轉身要走,手腕被厲天阙抓住,他仍是坐在那裡,眸子深深地看向她,“晚上,我去你房間。”
“……”
楚眠想掀了他的書桌。
……
這一天,厲天阙沒有走。
楚眠一個人在客廳裡坐了一天,不時能聽到荷媽和方媽害怕的哭聲,她看向門外,訓練有素的保镖們個個配着槍。
楚眠睜開眼就想殺出一條血路,閉上眼又是在匪窩裡,兩個加起來一百歲的人擋在她前面的畫面。
這世上,人情債最難償。
“荷媽有高血壓吧,我看着臉都紅了,會不會爆血管?要不要告訴厲先生?”兩個保镖從關押女傭的房間走出來說着話。
“厲先生能管這事,你别自尋黴氣好不好。”
“說的也是。”
兩個保镖邊說邊走,看到坐在沙發上一臉清冷的楚眠,低了低頭,然後面無表情地走過。
楚眠站起來,走到關押的房間門口,有保镖攔住她,隻打開一點門縫,讓她往裡看。
隻見荷媽和方媽都是一臉痛苦地坐在地上,雙手被反綁着,仿佛是從一個匪窩進了另一個匪窩。
楚眠從來不是個猶猶豫豫的人,看到這樣的畫面當即便有了決斷,轉身朝着廚房走去,将鍋碗瓢盆一件件拿了出來,又拿出頂上櫥櫃中的瓶瓶罐罐。
她往鍋裡倒上水,煮開後放入姜片、紅糖、當歸、雞蛋、紅棗。
“小姐在做什麼?”
孟墅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好奇地看着她。
楚眠沒被驚到,轉眸看他一眼,神色如常地道,“沒什麼,今天在綁匪窩那裡受了點驚吓,煮碗定驚茶喝下。”
說完,楚眠覺得不夠,又往鍋裡加了兩大勺紅糖。
孟墅看得都覺得膩甜,“定驚茶是這麼煮的麼?”
“我學的就是這麼煮的。”楚眠轉眸冷淡地看他一眼,“是我也不能吃不能喝麼?”
“當然不是,厲總疼愛小姐,怎麼會讓小姐吃不上喝不上。”
孟墅見楚眠對自己有冷漠之意,便做了個請便的手勢然後往外走去。
走了幾步,他忍不住又回頭看向楚眠,見她在流理台前忙忙碌碌着。
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