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中了這種劇毒的人幾乎都是秒倒。
而她喝了那麼多還能撐這麼久,這份忍耐力、毅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況且她剛才說的,憑她對自己的了解,她認為毒不至于讓她一下子斃命,所以,這和她逃不逃沒有必然聯系。
楚眠坐着沒有往後退,直視他的眼,“厲先生,你想多了,我答應你不會走就不會走。”
嗯,強勢之下什麼答應都是可以反悔的。
“那你昨天邀請荷媽和方媽去吃飯是什麼意思?”
厲天阙問,眸子越發幽暗。
“昨天我把楚正銘拉下了台,開心,就想請她們吃飯。”
楚眠的謊言順嘴就來,說得無比認真。
“真是這樣?”
厲天阙擡起手捏住她小小的下巴,虎口處的紋身張牙舞爪,“小東西,騙我可沒有什麼好下場,知道麼?”
“真是這樣,不過要是厲先生一心認為我要逃,那我也無話可說。”
楚眠反擊回去,聲音淡淡的,啞啞的。
“行。”
厲天阙勾了勾唇,似笑非笑,慢條斯理地道,“反正現在我已經将醫院全封了,大量保镖就在外面,就你現在這身體狀況,注定是隻飛不出去的籠中鳥。”
“……”
聞言,楚眠面容平靜,心裡卻不是滋味。
明明他兩次救了她,可給她的感覺仍是這麼不舒服。
“好了,躺下休息,我去忙,找時間再來看你。”
厲天阙将手按在她的頭頂,靠過去在她幹燥的唇上親了下,忽然似想到什麼,道,“你昨天插管洗胃的樣子真醜,下次别再幹這種蠢事了,省得我想起來親不下去。”
說完,他又吻住她的唇,放肆吻着,她的嘴裡仍存着一股藥水的味道。
像是别樣的罂粟勾引,他的喉嚨被勾得一緊,恨不得奪了她的呼吸一般。
好一會兒,厲天阙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跟摸小狗似的在她頭頂又揉兩下,拿起随手甩在椅背上的衣服往外走去。
病房的門被關上,楚眠坐在那裡伸手摸摸自己被吻得有些腫的唇,很是無語。
這不是挺親得下去麼?
厲天阙一走,楚眠強撐的精神瞬間全垮下來,人軟綿綿地倒回枕頭上。
額上頻冒冷汗。
本來就夠不舒服了,應付厲天阙就像又打了一場硬仗,好累。
她咬緊牙關,捂着胃部躺下來,還沒躺好,病房門就被打開了。
“小姐——”
荷媽和方媽哽着嗓子就沖了進來,眼睛紅腫,顯然是哭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