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10頁)

楚眠道。

問到大忌了。

厲天阙瞪着她,磨了磨牙,邪氣地道,“今晚我要是讓你還記得自己姓什麼叫什麼,我厲天阙三個字倒過來寫。”

話落,他直接吻上她的唇。

強勢的。

不顧一切的。

故意折磨着她,楚眠被迫地承受着他的吻,氣息都被吻得混亂起來。

痛苦的意識似乎真的在慢慢抽離。

她的長發在被子上散成黑色瀑布。

燈光晃過男人修長、骨節分明的手。

他五指嵌入她纖細的手指之間,沒入柔軟的被子,絞得被子起了褶皺。

虎口處的鹿角嚣張到了極點。

他看着她,眼中的深念強烈到吞噬一切,也逼着她必須看他。

也隻能看他。

窗外樹影搖過,一小格的空隙漏進薔薇濃郁的花香。

為無邊的夜色添了一絲浪漫。

楚眠終于信了厲天阙的話,原來不管什麼樣的痛,都能在這種時候忘了。

……

厲天阙是可怕的。

楚眠在浴室裡洗澡,熱氣蒸騰着整個浴室,玻璃上攀着水汽,氤氲着人的眼睛。

她是忘了,可忘了一時之後,花灑的水澆下來,她還是能想到方媽被壓在汽車下的畫面。

那麼清晰,就好像才剛剛發生過一樣。

心髒的疼痛還是超過一切。

她放大水,拼命地沖刷着自己,想借此忘了一切,可怎麼都忘不掉。

她關掉水,背靠着玻璃蹲下身去,呆呆地看着地面上的水漬。

過了許久,她才站起來,穿上睡衣走出去。

她剛到床邊,人就被拉到床上,厲天阙一手支着臉餍足地凝視着她,上挑的眼角勾着欲望過後的得意,嘴上卻是嫌棄地道,“沒意思,一點聲音都沒有,你是啞了麼?”

“……”

難道還要她取悅他麼?

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