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阙轉着手中的鋼筆又問。
孟墅站在一旁,聞言想起上次厲總為小姐從國外提前趕回,認為小姐報完了仇就要跑路,便道,“您認為小姐要跑?”
“太安靜了。”
厲天阙盯着屏幕上的身影,目光緊緊鎖住。
這幾日,楚眠待在他身邊很乖順,說什麼聽什麼,沒有一點反抗的姿态,也沒有搞一點事情。
安靜得他有些不安呢。
“可我看着不像啊,聽荷媽說,小姐說今天将方媽入土為安後要請她吃飯,随後就去學校上課,還說自己已經好多日沒去,該去了。”
孟墅想起荷媽說的話。
這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怎麼都不像要跑的樣子。
聞言,厲天阙的目光一凜,将鋼筆拍按在桌上,嗓音陰沉,“我出國那次,她就準備請兩個女傭吃飯。”
這吃飯,是個信号。
“可上次小姐沒跑啊。”
孟墅道。
“她要沒喝那毒呢?”
厲天阙眸子陰冷地睨向他。
聽到這話,孟墅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所以,小姐不是沒想跑,而是一直沒等到合适的時機。
“我馬上增派人手看着小姐。”
孟墅正色說道,轉身就走。
“不用增派。”厲天阙坐在舒适的椅子上阻止他。
“不用增派?”孟墅蹙眉,“我擔心現在的保镖部署都在小姐眼裡,她未必想不到逃脫的辦法。”
小姐那性子狠起來是真狠,萬一一群保镖都被她掀翻了,那……
“你不用在這裡待着,去組織一批人手,不露痕迹地給我監視着,在外圍形成一個大圈。”厲天阙道,“一旦發現她有逃的迹象,立刻拿下。”
“您這……”
看得緊一點不更好麼?
孟墅有些不解。
厲天阙坐在那裡,一張英俊無瑕疵的臉沒什麼表情,唯有眼中生出城府。
半晌,他擡起手,指腹劃過自己的薄唇,殘酷而冷血地道,“不讓她逃一次,她怎麼知道自己逃不掉呢?”
“……”
孟墅默。
“去訂個好點的輪椅,她要真敢跑,腿就用不上了。”
厲天阙涼薄地說着,不含一絲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