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犯罪學》書上多了一罐顔色缤紛的馬卡龍。
再下一秒,她的《A國法律史》書上又多出一罐……鑽石。
“……”
楚眠定睛看了看,才确定那一罐真的全是鑽石。
有的大,有的小,都還沒有經過系統的打磨,即便如此放在一起還是光彩奪目。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鑽石用透明罐子裝的。
楚眠擡眸,就見厲天阙站在她面前,仍是穿着那件墨色襯衫,隻是少了白日的幾分肅殺感,懷裡還抱着兩個罐子,他單手護着,繼續給她擺到桌上。
一罐女式腕表。
一罐豪車鑰匙。
放完,厲天阙站在那裡,眸子深邃地盯着她,指尖不是特别自在地劃了一下唇,清了清嗓子道,“随便給你挑了點禮物,你看要不要?”
話說得很客氣,客氣得不像他。
“……”
楚眠很是無語,他這算是在跟她道歉麼,還真是别緻的方式。
她垂眸,将一個個罐子放到旁邊,淡淡地道,“謝謝厲先生,我很喜歡。”
擋着她看書了。
“就這樣?”
厲天阙的眼冷下來,拿着裝滿鑽石的罐子重新壓回她的書上,“這不是玻璃珠,這是全世界最昂貴的十幾種彩鑽,每一顆都價值連城。”
他把他母親當年珍藏的鑽石全拿出來了。
楚眠看着自己正要看的那幾行字全都被壓住,不禁有些煩躁,她将罐子移到一邊,“知道了,我一會讓荷媽把它好好鎖住,不讓人偷走。”
“……”
厲天阙站在那裡,胸口疼、胃疼。
楚眠的心思都撲在書本上,拿起筆繼續認真閱讀,一頁一頁翻過,正要在一處劃橫線,男人的手突然壓到她的書上,擋住她的視線。
她的筆尖劃過他的手,留下黑色墨漬。
楚眠看着,心想自己怎麼就沒狠狠紮進去呢?
紮進去才爽。
“你現在對我的态度就是這樣?”
厲天阙低眸冷冷地睨着她,不爽得厲害,他親自跑出去給她買糖買表,回家給她拿鑽石拿車,她就這反應?
他拿的是一罐罐玻璃珠麼?
楚眠擡眸,對上他不悅的雙眸。
要态度是麼?
他來薔園不就是為了床上那點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