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泛着冰冷的氣息,近乎妖異的眸像是要穿進她的身體裡。
他看了很久,忽然低頭吻上她的唇,帶着強勢的索取意味。
楚眠知道避不過,也沒想避,就由着他來,她不會回應,厲天阙卻仍是越吻越動情,連呼吸都沉重起來。
沒有任何的話語。
他将她手中的書取走,直接扔到地上,将她推倒在床上,繼續去吻她的唇,大掌按在她發邊的枕頭上。
枕頭很軟很厚,但他還是感覺到了長形硬物。
刀?匕首?毒錐?
他那位好父親準備用什麼辦法來殺他,他這個枕邊人又準備用什麼辦法殺他?
厲天阙撐在她的上方,眼底幽暗極了。
他什麼都沒說,手自然地劃開那一硬物,低頭去吻她,冰涼的薄唇在她越養越嬌嫩的肌膚上遊走,遊過唇角,遊過下颌,再至細頸。
蓦地,他的手攀上她的衣角,猛地一扯。
呼吸交纏。
今晚的厲天阙格外瘋狂,楚眠被虐得死去活來,比在風島上和野獸打架都難受。
全身的骨頭被碾了一遍似的,又酸又發軟。
讓她躺在那裡動也不想動。
厲天阙卻是酣暢淋漓,将她鎖在懷裡,薄唇要吻不吻地貼在她的頰側,炙熱的呼吸騷擾着她的每一個毛孔。
她沒動手。
他以為她會在他興緻最高的時候給他來一下,可他在她身上完全酥了時她都沒有。
她到底是在等什麼?
忽然,楚眠掙紮着坐起來。
“幹什麼?”
厲天阙的懷裡一空,臉色沉下來。
“收拾下再睡。”
楚眠說着掀開一直枕着的枕頭,從下面取出自己的筆,然後轉身下床撿起被他扔掉的書,走出房間。
筆?
居然隻是支筆。
厲天阙躺在那裡,眸子狠狠緊縮。
……
楚眠将書和筆拿到書房放好,然後攏了攏頭發,回了房間。
一進房間,燈還亮着,隻是整個房間空無一人,被子被随意地翻在那裡。
床頭鑲鑽的手機震了下,屏幕忽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