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畫好的畫先放進一層透明膜袋中,然後再放入畫夾,這樣就是一張完整的考卷。
楚眠将邊上的按扣扣好,人彎下腰來,在書夾封面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看來這就是要準備去交畫了。
錢南南躲在教室門邊偷偷看着教室裡纖長清麗的女孩身影,想到潑糞之仇,恨意頓時不打一處來。
錢南南轉了轉眸,往後退了幾步,退到樓梯間捏着嗓子尖叫一聲,“哎呀。”
這聲音在無人的教學樓裡顯得格外空靈清晰。
楚眠站在教室裡,聽到聲音不由得側目,擡起腳往外走去,直接去往樓梯間的方向。
錢南南立刻從一個方向悄聲跑回教室,就見楚眠的牛皮紙畫夾還放在課桌上,她忙沖過去,打開按扣,拿出被膜袋裝好的畫。
該死的賤人!
還想拿好成績,做夢!把畫撕了,看楚眠怎麼拿好成績。
錢南南正要拿出畫撕毀,卻隔着透明膜袋被眼前的畫給驚豔了。
她驚呆地看着手中的畫,瞳孔中滿是呆滞。
都是美術系的,錢南南就算不知道這畫到底高明在哪,可第一眼被抓住眼球的時候,她便知道這畫絕不簡單。
這個賤人,真的是鬼才。
法學院考試能考S+,畫畫也能畫出如此震撼的畫作。
她到底是個什麼人?
這畫……這畫實在太奪人眼球了。
錢南南一時間竟下不去手撕毀,這畫到了老師手裡,絕對是副全校通告表揚的畫作,說不定還能加分,再說不定還能被推薦去參加更高規格的比賽。
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
是楚眠回來了。
錢南南拿着畫的手有點抖,卻還是無法下決心撕毀畫。
來不及多考慮,她飛快地從自己包裡取出自己裝着畫的透明膜袋,放進楚眠的畫夾中,将按扣按好。
做完這些,錢南南心跳如雷,把楚眠的畫放進自己包裡,然後蹲下來就鑽進了桌底下往前爬。
别發現。
别發現她,别發現畫。
錢南南臉色慘白地趴在桌底下暗暗禱告着,手捂住了唇鼻,做賊心虛到連呼吸都不敢透露出來。
隻見一雙細長的腿走到課桌前,似乎收拾了什麼然後離開。
整個過程很短暫。
錢南南從課桌下面爬出來,從門口探出腦袋往外看去,隻見楚眠抱着畫夾正朝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太好了,楚眠沒發現畫被換了。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