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10頁)

她的視線中是男人起伏劇烈的胸膛,耳邊是他粗重的呼吸,壓抑着翻湧的情緒。

下一秒,楚眠就被男人推開。

楚眠擡眸,厲天阙站在她面前,一雙深色的眼惡狠狠地瞪着她,跟要吃了她似的,如置暗境中的人晃映着池水波光。

“……”

楚眠看着他沒有說話,臉上沒什麼表情。

厲天阙的呼吸越發重起來,“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

是有話要說。

她這人不喜歡不清不楚。

楚眠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道,“其實我想謝謝你,沒有在衆目睽睽下亂來,還一直幫我,但你也是真羞辱了我,我覺得我道謝的話又顯得很賤。”

跟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似的。

跟厲天阙在一起久了,他時神時鬼的操作簡直讓她淩亂。

厲天阙忽然朝她伸出手。

他的掌心一片血肉模糊,還在往外慢慢滲血,模糊了他掌心的紋路。

賤?

他這才叫賤。

自己女人不願意自己認,他還少了她一會都不行。

“你怎麼受傷了?”

楚眠看到他手心的傷口,惑然。

厲天阙沒說話,就這麼攤着自己的手,要不是配着一張陰沉的臉,楚眠都懷疑他是受傷了在跟自己撒嬌。

這樣僵持下去不是個事。

楚眠看着他,試探地道,“我給你處理傷口?”

“我現在心情很煩躁。”

厲天阙站在她面前,修長的手抓上她的手臂,慢慢上劃,一路劃至她纖細的頸,眸子分外幽暗陰鸷,一字一字道,“你知不知道,我聽到你和那姓豐的坐一輛車,還頭靠頭講話的時候,我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掐死你。”

話音落下,他受傷的手猛地握住她的脖子。

楚眠在他眼中看到他拿碎骨鎖時狠戾的光,心下頓時一沉。

“阿眠。”

厲天阙狠狠掐着她的脖子,一雙暗色的眸逼到她眼前,将她的名字含在舌尖仿佛夾着情意綿綿,“你說,你要是死了,我把你冰起來放在身邊,我會不會就省心很多,嗯?”

“……”

這又是什麼變态思想。

楚眠感覺到脖子被越收越緊,呼吸開始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