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要多厭惡就有多厭惡。
可說話的時候,他的唇還貼在楚眠的唇角,如此親近,如此暧昧。
賀盛璃站在那裡,眼眶一下子紅了,轉身要走,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再看水面上飄着紅不禁擔憂地道,“二哥,你受傷了嗎?我找何醫生……”
“老子和自己女人搞情趣,關你屁事,滾!”
厲天阙瞪着她低吼出來,臉色已經難看到徹底。
“……”
賀盛璃被吼得雙肩一顫,還想說些什麼,厲天阙已經不管她,低頭繼續吻懷中的人。
賀盛璃的唇顫了顫,紅着眼眶轉身往外跑。
楚眠貼着冰冷的池壁,卻被吻得全身像點了火似的。
她聽着賀盛璃跑出去的聲音,開口道,“先去處理下你的傷口吧。”
她的聲音被男人吻得已經近乎破碎,沙啞發顫。
厲天阙抵住她的額頭,目光跟嵌了火似的灼灼盯着她,喘着氣接上剛才的話題,“老子真要殺你,真要你的命,還會被你玩成現在這個鬼樣子?”
嘲諷又苦澀。
楚眠第一次聽到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心髒莫名一陣緊縮,她迎向他的視線,“我沒玩你。”
“那更可怕。”
厲天阙自嘲地冷哼一聲。
她沒玩,他都快為她瘋了。
她不要公開,他就忍死了自己也不說,她拿匕首捅他,他都為她沒插要害而心悸。
……
兩人濕透了,自然一時半會不能回薔園。
楚眠被厲天阙抱回他的房間。
比起一個小小的薔園,厲家大得容易讓人迷失,光厲天阙一個房間就大過一般的四室兩廳。
楚眠草草沖了下,在房間裡尋找醫療箱,想給厲天阙治傷,但還沒找到,她就被厲天阙推到了比薔園還大上兩倍的床上。
從床頭到床尾,再從床尾到床頭。
厚重的遮光窗簾上映着外面的絢爛煙花。
房内,男女之間暧昧的氣息遊遍了每一個角落。
外面,是他父親和繼母的結婚紀念晚宴。
裡面,是他們兩人的胡作非為。
厲天阙瘋狂地在她身上索取,肩上的傷口、掌心的傷口不斷摩擦過深灰色的被子,留下血腥的印迹。
楚眠被拱上焚燒的火海時,她看着頭頂上方沒有打開的水晶吊燈,動了動被吻得越發瑰紅的唇,低聲道,“厲天、厲先……”
一時之間,她竟不知道該叫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