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擎蒼!”
賀雅驚呆地沖過去,伸手就要去推楚眠,厲天阙咬着牙吼出來,“你們敢碰她一下試試!”
“……”
賀雅吓得縮了縮肩膀,沒敢動。
賀盛璃呆呆地站在一旁,擡眸看向厲天阙,隻見他眼裡再無旁人,唯剩下一個楚眠。
他就這麼看着楚眠,似震動,又似癡。
自己剛剛為他站出來,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叫醫生,快叫醫生啊!”
賀雅害怕地大聲喊起來。
不少傭人聞聲趕了過來,正廳裡頓時一片手忙腳亂。
楚眠慢慢松開被痛意折磨得癱倒向地面的厲擎蒼,把手槍遞給一旁的保镖,然後走向厲天阙。
他站在她面前,死死地盯着她,目光近乎猙獰。
可下一秒,他的眼圈突然紅了。
“給我殺了這女的!”厲擎蒼倒在地上歇斯底裡地吼着,“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殺了!把她給我殺了!”
保镖們動也不敢動。
賀雅也有些難受,捂着厲擎蒼不斷冒血的手,看向厲天阙,“天阙,這女孩太放肆了,這可是你父親啊,你怎麼能容她亂來?”
厲天阙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嗓音意味不明,“是啊,你為什麼要亂來?”
楚眠站在他面前,用剛剛開槍的手抓過他腰間的睡袍帶子,一圈圈繞在指上,聲音軟綿綿的,“我想你回房間陪我啊,他們太煩了,一直不讓你回來。”
絕對的金絲雀口吻。
厲天阙低眸看着她手上的動作,笑了,他唇角的弧度邪氣至極,“這麼想我?”
他的眼睛還紅着。
“想啊。”楚眠才不管那邊的混亂,伸手勾過他的腰帶,沖着他微微一笑,
“那現在可以回房間了麼?不要理這些閑雜人了好不好?”
明明生得清純,此刻卻像極了一個惑人的妖精。
讓男人心甘情願奉上生命的妖精。
“好。”
厲天阙還有什麼不情願的。
見厲天阙要跟着楚眠走,賀盛璃站在那裡,忍不住出聲,“二哥,父親受傷了,你……”
她的話沒能說下去,因為楚眠轉眸看了她一眼,“你照顧你父親就行了,你二哥還要陪我呢。”
楚眠沖她笑了笑,眉角微微上挑,然後便再不看她,拉着厲天阙的腰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