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親和姐姐的遺囑上都有他的名字,而他的遺囑上還沒有别人的名字。
遺囑上有一個人的名字……好像也不錯。
“我哪敢。”
楚眠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您可千萬别加,受不起。
“不敢就好。”
厲天阙摸了摸下巴,明天讓孟墅把律師找過來問問。
看看能給她加上點什麼。
……
早上,帝都大學的門敞開着,無數學子進進出出。
錢南南坐着家裡的車抵達學校,穿着一身高價的時裝,化着精緻的妝容,拎着包走進校園,跟走T台似的。
“嗨。”
剛經過石路,一聲涼涼的招呼聲忽然傳來。
錢南南錯愕地轉頭,就見旁邊枝繁葉茂的老槐樹下,楚眠穿着一身白色運動服坐在石桌上吃着手上的包子。
悠哉悠哉的。
錢南南臉色大變,抱緊手上的包,“你、你想幹什麼?”
這周圍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呢?
楚眠勾起唇,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錢南南,我有沒有說,别再來學校了。”
再來就不客氣了。
“你别亂來!”錢南南有些激動地道,“我和盛璃約好的,她一會就來找我。”
聞言,楚眠像聽了個笑話,笑得開懷,低頭将紙袋中的包子全部吃下,拿起紙巾擦了擦嘴,随即慢吞吞地站起來,“你這人怎麼總是學不乖呢,我對付你的時候,什麼時候忌諱過你背後的主子是誰了?”
“……”
錢南南臉色慘白。
“怕什麼,昨天在晚宴上不是挺能耐的麼?”
楚眠笑着道,伸手拿起石桌上的一瓶透明液體。
硫酸?
錢南南驚呆地睜大眼,恐懼寫滿在臉上,轉身就跑。
楚眠怎麼會容她跑,一把将她攥回來,手中的瓶子已經擰開了。
“啊——”
錢南南歇斯底裡地大叫起來,七魂沒了三魄,身體扭成一團,拿着包的手拼命亂揮。
楚眠看着她跟個急眼的小雞仔在那裡亂扭,淡定地舉起手中的瓶子往錢南南頭上淋下去。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