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重建貧民窟。
她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這個目标在奮鬥。
楚眠坐在那裡,看着他一字一字道。
“阿眠,我早就和你說過這世界适者生存的規則,貧民窟的人是被天意淘汰,你同情那群人幹什麼?”厲天阙沉聲道。
“那你母親和姐姐的死,你也覺得是天意淘汰麼?”
楚眠壓着情緒問出。
貧民窟的人沒有一個犯了罪,憑什麼就要被淘汰?
厲天阙的臉色猛地變了,眸中瞬間染起嗜血的氣息,楚眠垂下長睫,站起來朝他低了低頭,“對不起,冒犯了。”
她明白,怎麼樣都不該拿去世的人說話。
說完,她轉身往外走去,那杯被她加了兩顆奶糖的咖啡,她一口沒喝。
“……”
厲天阙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的殺意陡然消失。
突然被挑起的怒意又被一句淡淡的“對不起”給輕易撫平了。
真他媽能治人。
厲天阙重重地拍了下面前的桌子,站起來離開。
……
一晃,又是後半夜。
城市變得空蕩蕩的,幹淨整潔的馬路上沒有行人,隻偶爾有車經過。
從商場出來,楚眠一個人走在路邊,路燈的光被樹影壓得很暗。
她低着頭走路,看自己的影子跟着動。
夜風襲來,還是有幾分冷意,她伸手握住自己的臂膀,一步一步往前走。
她想了很多東西,想在楚家的日子,想在貧民窟的日子。
她的初心,始終不變。
她也不會變。
如果變了,那她留在帝都的意義又是什麼?
旁邊有跑車不緊不慢地跟着她。
是厲天阙。
車子一直跟着,沒有停下的意思,楚眠也繼續往前走。
像兩條平行的線,互相倔傲着,互相抵觸的,也互相不低頭。
楚眠不停地走,腦子裡不斷地在想,如果巅峰會要被迫結束,那她還可以通過什麼渠道能讓自己離目标更近一些。
或許,還是要離開厲天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