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以總統和厲天阙為主位在旁邊坐下來。
“說到玩,我最近倒是發現一件好玩的事。”總統将手中的平闆遞出去,雙眼看向厲天阙,“天阙,你知道一個叫巅峰會的學生組織麼?”
厲天阙修長的手指端起面前釉色天青的茶杯,聞言,他斂了斂目光,張開薄唇品了一口,反問,“怎麼?”
一旁有人道,“這我知道,網上鬧得挺熱鬧的,但怎麼還鬧總統您面前來了?”
“我就不上網了?”
總統笑得高深莫測,“這有人都留言到總統府網站來了,問我怎麼看待所謂的精英制度,是不是任由财閥橫行?還問我要是A國的未來交到一幫無能的财閥後代手裡,是不是等于自取滅亡。”
“就是一幫學生鬧的。”有人立刻說道,“我還專門了解了下,好像是個姓謝的帶頭,要推翻英才會,是個刺頭,校方也被鬧得頭疼,但她現在學生心中影響較大,學校也不敢輕易開除她。”
“不自量力,總統也是出身英才會,她還敢質疑英才會的真才實學?”
“赢了兩場比賽就開始質疑A國制度,怕是腦子有點不太清楚。”
又有人接着話道,極盡恭維。
厲天阙坐在那裡,靜靜地聽着,品完杯中的茶,掀起眼簾,看了說話的三人一眼,記下他們的名字。
那三人坐在那裡,無端就感覺周身一陣毛骨悚然的寒意。
怎麼突然覺得脖子上涼飕飕的,好像有刀片刮過一樣。
怎麼回事……
“天阙,你聽說過這個事情麼,你怎麼看?”
總統又替厲天阙倒了一杯,笑着問他的看法。
厲天阙坐在那裡,修長的手指轉着桌上的茶杯,指腹緩慢劃過杯口,半晌才道,“這一成不變的日子過得多了,偶爾有點刺激也不錯。”
他的聲音不重不輕,更聽不出喜怒。
“是有意思,但就怕不是小刺激,要真讓這幫學生鬧大了,還挺不好收場的。”總統無奈地搖搖頭。
聞言,下面立刻有人道,“那怎麼會,英才會不可能無能到真讓一幫平民學生連下三場。”
“就是,隻要這三場比賽英才會的人重視了,熱度自然會降下去,平民柴米油鹽的事那麼多,哪能一直關注。”
于他們這些最上層的人而言,學生組織真的就是米粒大點的小事,不過閑時聊談而已。
厲天阙轉起杯子轉了轉,眸子越發深暗。
小東西,事情辦得挺漂亮,連總統府都驚動了。
可她辦得越漂亮,就會有越多的人看她不順眼,第三場比賽這一關,她沒這麼容易過。
啧。
沒他可怎麼辦。
厲天阙勾了勾唇,将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
“砰!”
英才會會長辦公室裡,賀盛璃一把将手機摔到地上,動作力度太大導緻心髒一陣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