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笑,厲總的手段升級了。”楚眠微笑着道。
厲天阙擰眉。
她在諷刺他?
“你以前用囚禁的方式不讓我離開,現在改用金錢給我砸出一個安樂窩。”
人一旦在一個舒适得過分的階層生活慣了,離開就很難活下去。
他在同化她。
不愧是厲天阙,手段多高端。
楚眠舔了一勺冰淇淋,擡眸平靜地看向厲天阙深沉的眼,“你真的這麼希望我沉溺其中?”
“溺在我厲天阙給的安樂窩裡,有什麼不好?”
厲天阙盯着她反問。
楚眠沒有回答,面色淡然地舀一勺喂到他唇邊。
厲天阙深深地盯着她,張口含住,一嘴的冰涼甜膩。
她這才問道,“厲天阙,你有沒有一定要做的事,那件事幾乎可以撐着你活下去?”
她的聲音輕輕的,稱不上是頂撞。
聞言,厲天阙嘲弄地勾唇,“等發病,殺了厲擎蒼。”
他活着就是在等發病。
楚眠聽着目光定了定,随後道,“我以前想複仇,但我知道,複仇隻是我人生的一步,我真正要做的還是重建那個地方,如果無法完成,我死都不會瞑目。”
她一字一字說道,清純的面龐上滿是無法撼動的堅定,一雙眼睛閃着比耳環更耀眼的光。
真他媽好看。
厲天阙被她眼中的光勾引,卻又煩死她的目标。
“複仇隻是人生的一步?”
厲天阙坐在那裡勾唇冷笑一聲,而後道,“你過來。”
楚眠看他一眼,放下手中的冰淇淋,繞過餐桌走到他身邊,厲天阙抓住她的手就将她按坐到自己懷裡,低頭靠近她,雙目灼灼——
“那除此之外,我現在就隻想把你留在身邊,留一輩子。”
“……”
楚眠啞然。
“就是不知道,我要辦不成這件事,會不會也死不瞑目。”
厲天阙深深地盯着她,長指捏住她的下巴,薄唇幾乎親上她的,用最性感的嗓音說出最叫人驚懼的話,“阿眠,你猜,我們誰會得償所願?”
“……”
楚眠坐在那裡,心口被狠狠震了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厲天阙低下頭,溫柔地吻去她唇上沾到的一點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