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天阙手上還端着姜湯,頓時喉嚨一緊,“楚眠,你别考驗我的定力。”
他就沒定力!
他一開口,話剛說完,楚眠就再度吻住了他。
一時間,厲天阙渾身的血都熱了,一把扔了手中的姜湯,反客為主地吻回去。
她嘴裡淡淡的血腥味讓他心口一疼,也勾得他更加狂熱,他擡手按住她的後腦,吻得深入。
楚眠雙手環上他的肩膀,幾乎是迫切地回應。
她難得的熱情徹底讓厲天阙沒了顧慮,他一手探進她的裙下,一手将她按回床背,胸膛急切地覆上去。
楚眠其實已經沒了任何力氣,整個人輕飄飄的,一直摒着一口氣,隻是厲天阙不停地要她喝湯,她隻能支撐着自己。
這一下被按回去,她的頭靠向後面,輕輕地彈了彈,發絲揚起。
厲天阙再度吻上來的時候,她像是被突然按下身體裡名為休息的開關。
整個人終于撐不下去,腦中一片空白,人直接昏倒在他的懷裡。
“……”
厲天阙正在欲望的點上,突然來這麼一下,他看着懷中阖上眼昏過去的女人,差點喪失功能。
媽的。
玩他呢?
……
楚眠的身體底子說差不算差,她從小被楚家喂着亂七八糟的藥挺過來,又适應過了貧民窟糟糕的飲食和天氣。
到薔園以後,荷媽一再小心調理她的飲食,将她養得身體越來越好,因為她連點小感冒都不曾有過。
但這一次,齊爽的死讓楚眠身體裡一直繃緊的一根弦突然崩塌,病情來勢洶洶。
第二日,楚眠就發起了高燒,還是吃藥就退,退了又燒回來的那種。
反反複複。
楚眠渾身無力地隻能躺在床上,連爬都爬不起來。
“砰——”
沈醫生站在薔園的書房裡,看着一個筆筒砸在自己腳上,痛得戳心,卻避都不敢避一下,隻低着頭。
孟墅站在一旁,有些同情地看着他。
“兩天了,一個燒都退不下來。”
厲天阙坐在書桌前,面色陰沉,雙眸森冷地看向中央站着的沈醫生,嗓音低沉殘忍,“我看你不是沒本事掙我厲天阙的錢,你是沒命掙。”
聞言,沈醫生的臉都驚白了,忙道,“厲總,小姐的病情不在于外,而在于内,她是碰上了事,有些郁結攻心,症狀顯露于外,緩個兩天自然會好的。”
這燒不會一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