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楚眠進門起,他的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
酒瓶碎裂聲音炸響全場的一刻,他的眼底掠過一抹深邃。
下一秒,他直接砸了手中的酒杯,起身朝着舞池走去。
……
陳公子看着手中的血,還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你、你他媽誰啊?”
楚眠站在他面前,聞言冷笑一聲,一雙眼睛很清澈,不過是清澈地透着狠。
“要你命的人。”
她如此說着,一腳踹向陳公子的腿彎,讓他直挺挺地跪到地上。
楚眠握着被砸斷一半的酒瓶抵在他的脖子上,一手壓着他的肩膀狠狠地迫使他轉動方向,跪向齊爽被槍斃的刑場方向。
陳公子跪着,突然反應過來,大聲喊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給我揍這不知道哪來的婊、子!”
他出來玩身邊多的是兄弟。
話落,身旁的兄弟們才回過神來,不由分說地朝着楚眠沖過去。
楚眠本就被圍在中間,這下陳公子的人更是全撲了上來,讓她無路可逃。
不過,她也沒想過逃。
楚眠一手按着陳公子,擡起腿一腳朝着撲得最近的一個男人踢過去。
踢得人仰馬翻。
見狀,有人也學着拿起酒瓶在她背後朝她腦袋砸過去。
楚眠意識到危險,側身避過,馬尾掃過皮膚,就看一隻戴着黑色露指手套的手橫在她面前,利落地将對方的酒瓶直接奪下,兇狠地一個肘擊過去,那人鼻下頓時鮮血直流,在人群中倒下來。
“……”
楚眠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眼中的狠褪了褪,有些愕然,“你怎麼來了?”
厲天阙。
他怎麼會來。
厲天阙一身黑色勁裝,站在她面前,伸手壓了壓鴨舌帽,眸子冷冷地瞥她一眼,“盯着你,省得你把我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身體又給弄廢了。”
齊爽死了,她不想着報複才奇怪。
“我可以的。”
楚眠猜到他是來幫自己。
一個陳公子而已,她還沒放在眼裡。
“你要是忘了我是你男人這件事,回去我給你寫個橫幅貼床頭。”
厲天阙瞪着她,邊說邊将一個沖過來的男人給擡腳踹下舞池。
“……”
楚眠也順手砸了一個男人,将人狠狠地踩在腳底下,不留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