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冷冷地看着秦清。
“如果你愛過,你就該明白,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他。”
秦清伸手握上她的手臂,苦澀地道,“我曾經也想不顧一切地去愛一個人,不論身份,不論門當戶對,可我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是注定沒有希望的,即使沒有陳公子,我和他又能過多久?”
“……”
“我給他做了張假證,可一張假證能讓我們像普通夫妻一樣生活嗎?不能的,他是個逃犯呐,他什麼未來都給不了我,哪怕我隻想要粗茶淡飯都得擔心被舉報,我生的孩子也不能去更遠的地方。”
秦清哭着說道。
“……”
楚眠沉默,手還是掐着她。
“你呢?你能給别人未來嗎?”
秦清跪在地上,下巴被掐紅,淚流滿面,“不能,小眠,你應該比誰都明白,你們這樣的人,注定給身邊人帶來的……都是絕路。”
楚眠聽着,她從來不覺得貧民窟人是什麼低人一等的,可看着秦清脆弱的眼淚,她掐着的手竟不自覺地顫抖了下。
她恍了下神,目光有些遊離。
“砰!”
秦清從她的掌控中滑落,人被厲天阙一腳踢開。
楚眠回過神來,轉眸看向厲天阙。
厲天阙坐在那裡,一雙深色的眸沉沉地睨向她,“你要發洩夠了,這兩人交我來解決。”
這女人知道她的身份,不能放出去。
“嗯。”
楚眠應了聲,随後拿起一旁地上的水果刀,看向秦清。
這一眼掃得秦清全身發抖,但還是躲不過去,楚眠已經一把抓過她,想都不想地揚起手中的刀,擡手一劃。
“啊——”
秦清尖銳地叫起來,漂亮的臉蛋上立刻多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她捂着臉痛哭不止。
這一刀,是她欠齊爽的。
“……”
見狀,米拉吓得直往樊冰冰身邊靠。
眠姐今晚怎麼這麼可怕?
楚眠扔了手中的水果刀站起來,看向厲天阙,“謝謝,幫我控制着就行。”
秦清既然是齊爽要保的人,就這樣吧;至于這位陳公子該付的代價,她會在重建貧民窟後名正言順地讨回來。
厲天阙知道她心裡有主意,淡淡颌首,沖保镖做了個手勢。
兩個保镖抓起地上的兩人直接拖了出去。
整個酒吧更加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