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還可以自殺,你可以說我畏罪自殺,但我身後的幫手看到了,可能會和整個A國來個魚死網破。”
楚眠知道他擔心什麼,她偏去紮他此刻最愁的地方,“但我由着你殺,是我心甘情願,我可以保證,至少兩年之内不會有魚死網破一說。”
“你——”
唐瑾辰被堵到說不出話來。
身在囚籠,她居然還能反過來威脅他。
他轉眸看向孟墅,“她身後的幫手是不是隻有謝氏家族,還是不止?”
一個厲天阙,一個謝氏家族就夠難搞了,如果不止,那簡直是大麻煩。
孟墅看向楚眠,搖了搖頭,他确實不知,以他所查是沒有的,但他現在講出來,反而是害她。
“算了,你跟她聊聊,看能不能講通。”
唐瑾辰有些頭疼地轉身離開。
楚眠看着唐瑾辰的背影,淡然地勾了勾唇。
孟墅皺着眉頭站到牢籠面前,看着楚眠蒼白的臉,“小姐……”
開了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楚眠頭靠着欄杆看他,平靜地出聲,“你能進來,說明唐瑾辰和厲天阙達成了統一陣線,還是和你達成了統一?”
她什麼都猜得太透。
孟墅站在那裡,有些愧疚地低下頭,“厲總還在國外。”
那就不是和厲天阙。
楚眠明白了,她輕輕點頭,又氣虛地問道,“唐瑾辰不會害他?”
本來,她以為自己的身份曝光,厲天阙也要被拖下水,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
“我們三個相識于微時,我相信他不會害厲總。”
孟墅道。
如果唐瑾辰真要害厲總,第一時間就去聯合那些财閥了,而不是要和他聯手。
況且,撇開少時認識的情份,唐瑾辰和厲總在某些地方利益共通,他沒有害厲總的理由。
原來如此。
“那就好。”
楚眠點頭,算明白了。
厲天阙不愧是厲天阙,不管什麼時候,都難以受她連累。
挺好,不用臨死再欠他一份。
楚眠站得有些累了,人靠着鋼柱慢慢坐下來,坐到冰冷的地上,擡起手抹掉唇角的血。
見狀,孟墅忍不住蹲下來,抓住欄杆道,“小姐,不是沒有自救的餘地,隻要你把你知道的都交待出來,安了唐瑾辰的心,我立刻迎厲總回國,有他為你作保,你一定可以安然無恙。”
在江南堂這個地方多呆一天,就是多一天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