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應,就是最固執的回應。
“我真不明白你,照理來說,天阙那麼寵你,你餘生本不用愁,你為什麼還要選擇這樣一條路?”
唐瑾辰是真的不懂她。
“你去過風島麼?”楚眠問他。
“……”
他當然沒去過。
楚眠抓着欄杆再次慢慢站起來,露出一抹極為蒼白的微笑,淡淡地道,“風島上有一棵樹,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樹,但它一年四季都開花,風不改、雨不改,蟲蛀了仍開花,葉子枯了也開花,我覺得它很漂亮。”
那棵樹在她眼裡,是風島的生命樹。
“真有這樣的樹麼?”
唐瑾辰有些疑惑。
什麼樹生命力竟如此頑強,各種摧殘下還能日複一日地開花。
“什麼時候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楚眠站了起來。
唐瑾辰看着她,心下不大是滋味,半晌,他将手中的玻璃瓶遞進牢籠。
楚眠接過來,沒有多想便将藥往嘴裡倒,一絲猶豫都沒有。
唐瑾辰看得很不舒服,伸手将水杯遞給她,楚眠沒有拒絕,接過來将一杯水都喝了下去。
涼水流入胃中,竟挺舒服的。
“把她綁起來,免得她自殘。”
唐瑾辰看向一旁的人。
人太痛的時候,就容易自殺來結束一切。
他一揮手,牢籠鋼柱自地拔起,埋入天頂之中。
兩個穿制服的男人上前将楚眠手上、腳上的鐐铐解開,為免她生出不該有的沖動,旁邊還有幾把槍同時對準她。
第267章
吃藥受刑
楚眠被推着走到牆上,她身後的牆面冰冷而白,自上、自下四個牆角機械式伸出手臂粗的鐵索。
兩個男人一人抓取一根重重的鐵索,将一端的铐鎖鎖在她的手腕上,收緊到無法掙脫的程度。
雙手、雙腳都被分開鎖住,長長的鐵索将她整個人拉扯成“大”字型。
她狼狽而恥辱地站在那裡。
蒼白的面色、右肩的血色、衣服上的爪痕……無一不在讓她的身形顯得更加單薄、瘦弱。
偏偏她的臉上沒什麼恐懼,仍是淡定地站着。
下屬給唐瑾辰搬來了一張椅子,他坐在那裡,靜靜地看着她,談不上耀武揚威,也談不上落井下石。